三月里,春风得意,天高气暖,桃红柳绿,伴随的是那久违的泥土的芬芳,万物开始复苏。
懒惰的人脱下厚重的棉衣棉裤,换上轻便的装束,三三两两的走在街上。
正是好时节,赵府门前的一排排翠柳和小草,早已发出细嫩的枝丫。
刚刚粉刷过的朱红的外墙,格外的鲜艳夺目。
府前大街用的青石铺成路,整齐平坦。
门分左右,门两侧有一对石狮子左右排开,大门上悬挂着金字匾额,上书‘赵宅’二字。
庭院里是豁大的空地,东西两厢房。
再往里走,就是正房,客厅里罗列着许多古董器具,字画文玩,那边是卧房,这边是书房。
正房外面,左右各有两个圆形的拱门,是通往后院花园的。
花园里鲜花、野草、古树、鱼塘,那美景一时数不胜收,说这宅子是个小皇宫也不为过。
赵老爷庭玉此时正在池塘边垂钓,饶有兴致,忽然想吟一首打油诗,他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
“桃红柳绿总是喜,春来回暖多少枝。”赵老爷随口吟出两句诗,心中甚是喜欢。
“闲来偶把渔翁做,平生逍遥我自知。”赵老爷又吟出后两句,眯着眼睛洋洋得意的点点头,又捋了捋胡须。
“哎呀,好诗,好诗啊!便是文豪苏东坡也有不如意之时,老夫这小小一方官员,虽官职不大,但也有他人不能及的快活,妙也妙也。”
赵庭玉看起来丝毫不像四十几岁的年纪,细皮白嫩,棱角分明,下巴上一缕山羊胡子,他二十岁年轻时长的极为标志。
不光是女人看见,就连一些男人见了也会饶有心动,算得上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鼻梁高挺,眼窝深邃,一双有神而又大的眼睛,挽着发髻,一根玉簪穿过,任谁见了他都会嫉妒,这世上竟有如此眉美貌的男子,文韬武略更是齐全。
赵庭玉自顾自的高兴着,鱼竿一动,便是有鱼咬钩。
他将鱼竿拉上来,钩上挂着一尾红鲤鱼。
“鱼儿呀鱼儿,你也能听懂老夫的诗么?哈哈哈哈。”赵庭玉心情自然是大好。
突然,听外面脚步声急促,有人大喊老爷。
见一人焦急的跑进花园,扯着嗓子喊:“老爷,老爷,老爷,不好啦!大事不好了!老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搞得你慌里慌张的,你这般狼狈叫外人看了去,岂不失了赵家的身份,丢了老爷我的颜面。”赵庭玉不屑一顾,认为这下人有些失礼。
“老爷,小姐她,小姐,小姐,她。”那人气喘吁吁的。
“小姐她怎么了?看你那个样子,小姐她又惹祸啦?”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从小性子顽劣,以为是又惹下什么祸端,便没理会,取下钩上的鱼,准备扔回池塘。
下人接连吸几口气,又吐了一大口气,这才说道:“小姐她,被人掳走了。”
赵庭玉听闻大惊失色,手上的刚取下的鱼‘吧唧’一声摔到了地上。
“啥?你他妈再说一遍!”他
站起身胡子吹起老高,瞪着那双大眼珠子看着下人。
“你说什么?”赵庭玉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小姐,被人掳走了。”
那下人看出老爷脸上的变化,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我艹他妈的,啥时候?”赵庭玉问道。
那下人因为害怕,声音开始有些薄弱说:“就在刚才,早上小姐让我套上马车,说去河州县城,刚刚我们赶车回来,回来的路上,不知从哪里窜出三个人带着兵器,就把马车劫走了。马车上……小姐……她。”
下人缩起脖子,越说越吞吞吐吐。
“狗日的,那几个人往什么方向跑了?你他妈还不派人去追!”赵庭玉怒吼道。
“往西跑了,蔡捕头已经领人去了。”下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在赵家做了十几年下人了,心中自然是清楚赵庭玉的脾气和手段。
“废物,老子要是丢了闺女,我拉上你全家陪葬。”赵庭玉瞪大双眼,青筋暴起,说着就给了下人一耳光。
那下人扑通’跪在地上,捂着脸颊,脸上是赵庭玉扇下的五个手指印。
下人不停的磕头。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这事全不怪小人,那三人武功高强,小人岂是那三人对手,老爷饶命。”
“那我问你那三个狗贼长他妈什么样子?”赵庭玉问道。
那下人已经被这一巴掌扇蒙了,一个劲的拼命磕头,全没理会赵庭玉。
此时他心中有无尽的怒火,无处宣泄,两个拳头攥的死死的。
接着骂道:“他奶奶的,如此大胆的贼人,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哼,我赵某人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说罢对着下跪扣头的下人的后脑一拳下去,这一拳打的下人苦不堪言,只觉得昏天黑地,两眼放花,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狗日子,别装死,你他妈给我起来。”
赵庭玉是习武之人,他此刻正是怒气冲天,哪顾得下人的死活,只是以为下人装死,说着便举起下人。
“咕咚”一声把那下人扔进池塘,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