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连城山大喝一声,一支铁环飞出去,直奔魅影夜叉而来,可惜只打中门柱。
若不是这边正与赤发麻鬼打斗无法集中精力,那铁环应该正好击中魅影夜叉天灵盖上。
魅影夜叉心中一惊,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眼前被镶在门柱里的铁环,有些惊讶,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赤发麻鬼见机行事,猛地一剑刺中连城山腹部。
“他妈的。”连城山捂着伤口骂道。
二人又打了十几回合,只见麻鬼手中的铁棍和短剑连环飞舞,左抡右刺,动作飞快,连城山越发招架不住。
一套连招抵挡下来,连城山的伤口被震的隐隐作痛,鲜血直涌出来。
连城山心中愤恨,忍着疼痛双手开弓,嗖嗖嗖嗖,一股脑将剩余的铁环全部飞了出去。
赤发麻鬼左滚右闪,上蹿下跳,不料小腿上还是中了两环,蹲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嘴里嘟囔着:“老家伙有点本事啊!”
魅影夜叉在一旁嚷道:“鬼哥,他没环了。”
麻鬼嘴角上扬,喘着粗气说道:“老家伙,这回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连城山略微的睁大瞳孔,冷笑一声道:“哼,老夫认输,人你带走吧。”
“啥?”
赤发麻鬼有点不敢相信,他觉得连城山不能如此轻易就认输掉。
“老夫认输,是老夫技不如人,自愧不如。”
连城山说完,用手捂着伤口,检查了一番,并无大碍。
“嘿,老家伙居然认输啦,居然认输啦。”麻鬼嘴里嘟囔着,的确有些不敢相信。
他想起身,刚一迈步,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魅影夜叉见状连忙跑去搀扶。
“鬼哥!”
“没事,没事,我只是小腿中了老家伙两招,不碍事,不碍事。”
那魅影夜叉俯身在地,泪眼汪汪的,满脸心疼的看着赤发麻鬼。
“疼么!”她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不碍事,休养一下就好了。”
赤发麻鬼心里清楚这铁环的厉害,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着幸亏这两环打在腿上,若是击中要害,恐怕今日凶多吉少了。
“小心!”
赤发麻鬼抬眼看去时,空中飞来一个竹篓,一把推开魅影夜叉,用手中铁棒将竹篓弹飞出数丈远。
那竹篓落在地上,滚了几滚,里面的蛇蝎横七竖八的爬满地。
“老村夫,你他妈的玩不起,搞偷袭啊你。”
这小心二字是门口地上的风满楼喊出来的,就这一句小心,救了二人性命的同时也让二人救了他自己。
麻鬼此时觉得这小子人还不错。
等众人再次寻找连城山时,他早已没了踪影。
“快走!那老家伙老辣歹毒,我们暂且不是他的对手,一会老家伙回来,就不好脱身了。”风满楼与二人说道。
三人踉踉跄跄,互相搀扶出了大门口,抢下一辆过路的马车,出城外一路向西而去。
再说连城山,刚刚手臂上的伤口二次复发,才用计假装认输,趁二人不备,举起竹篓丢掷过去,借机跑回屋里,撕扯一条床单简单包扎伤口,服了一颗药丸,取出藏心剑,追出去时,三人早已没了踪影。
他发了疯似的在城里满处寻找,像一只脱缰的野狗那般,披头散发,身上和裤管上沾满了血迹,他四周张望,眼睛里通红的血丝。
“狗东西,有本事出来,与老夫决一死战,娘了个希匹的。”
他咆哮着,怒吼着,亡徒的悲愤比起丢了风满楼这个活剑谱,的确不知道哪一个更让他心痛。
“有本事出来,别做缩头的乌龟,老夫若是抓到你们,定要把尔等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了去。”
城里百姓见一人光着膀子,疯疯癫癫,提着武器在街上横冲直撞,吓得各家关门闭户,不敢出门。
少时,迎来一队官府的兵马将连城山捉了回去。
“放开老夫,老夫势要报仇雪耻,你们抓错人了,放开我,放开我。”
连城山声嘶力竭地呐喊,被一队官兵用铁索连环阵,牢牢套住。
“放开我,狗贼人有种就出来,不要躲躲藏藏,做那缩头乌龟,我试要杀了你们祭拜我的徒弟。”连城山被官兵一边在地上拖拽一边骂道。
官兵们当然没人理会他的话,全当他是个疯子,得了失心的病,疯子的胡言乱语谁又会信呢。
“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我那徒儿被几个恶贼害死,放开老夫!”
挣扎了半天,连城山逐渐开始情绪低落,他开始沮丧,开始无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来,愤恨没能亲手宰杀了风满楼,不然也不至于被人掳走,现在自己又被官府拿了,谁也不知结果会怎样。
更可恨的是藏心剑也被官府的人没收了。
他被官兵锁住手脚,关入大牢,等候县府老爷开堂审理,等待他的又不知是何种命运,他能做到的是想自保,可自保又要求见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一连两天,连城山都被关在这漆黑潮湿的牢房,任凭他如何喊叫都没有人理会他。
终于连城山被官兵从大牢里提出来,又被关进死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