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我最近遇到点事儿,听人说您看相算命什么的特别灵,您能不能帮我破破?”
这小年轻的显然是早有目标的,走过来就直接蹲在了刘半仙的摊子前面,满脸都是讨好的模样。
“哦?遇到了事情?”
刘半仙这“高人风范”拿捏的那是相当到位,见到小年轻蹲下,只是稍稍抬了下眼皮朝他脸上瞄了一下,摸着胡子发出了一连串“啧啧”的声音。等他啧啧够了才慢条斯理的对那小年轻说道:“我说小伙子,你这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啊,而且……时间不短了吧。”
“对对对,您果然是大师,这一眼就看出来我身上有问题了,大师,您看怎么才能帮我破破这个事儿啊?求您了。我都快被折腾的不行了。”
听到刘半仙的话,小年轻顿时就把头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一样,脸上满是激动。
我只是出来闲逛的,没有抢人家刘半仙生意的道理,不过看看还是可以的。
这个小年轻梳了个鸡冠头,把印堂整个都露了出来,按理说这种发型印堂受光,色泽会比一般人明亮一些,可是他的印堂却非常晦暗。两只眼睛旁,眼圈不但凹陷,还带着一抹青灰之色,这不是熬夜造成的,而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阴物。
而且……那阴物要么缠着他的时间很久了,要么就是怨气深重实力强大。这大下午的,我竟然能从他身上感到一阵凉意,想必他身上已经带上了不少阴气。
“破当然是要帮你破的,可是不急在这一时,来来来,你先坐下,给老夫讲讲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
刘半仙说着,把一个小马扎递给了小年轻。
“啊?还要讲啊?大师,您,您算不出来吗?”
小年轻听到刘半仙的话竟然满脸愕然,连马扎都没有去接,那模样,似乎是觉得这种高人应该是掐指一算就什么都知道的。
“废话,老夫当然算得出来!”
刘半仙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可是你以为算你的事情老夫不要消耗法力的吗?给你一道题,能去百度上找答案,干嘛要自己推演?”
“哦,哦,知道了。”
小年轻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再次点头,同时接过马扎坐在了刘半仙的摊子对面。
我不由得捂住了脸,这货……怕是修仙电影看多了。张嘴就说让人算出来,你以为这些摆摊算命的真是神仙不成?别的不说,刘半仙要是能算出这小子晚饭吃什么,我都敢跟这老东西的姓。
小年轻名叫蒋正龙,是南广大学的大二的学生。七天前,他在在午夜时分接到一个不显示号码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有点什么恶趣味,在打通了之后,就用那种鬼片里鬼叫魂似的声音对他说:“该……还……钱……了……”
当时,蒋正龙只以为这是无聊的恶作剧,毕竟在大学里,这样开自己同学玩笑的也很多。
蒋正龙还跟电话那边的人说“别闹了”,可是那边的人就是反反复复的说着那四个字。
最后蒋正龙也有些烦了,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对面倒也算是安生,没有再打来。
可是第二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刚刚入睡的蒋正龙再一次被电话吵醒了,依旧是那个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依旧还是那句话。
这一次蒋正龙没说话,直接挂了睡觉。
第三天晚上,电话照旧打了过来,当时蒋正龙刚和女朋友吵了架,心情正不好,接起来以后,对着电话那边就是一顿臭骂。
这一次,电话那边的声音终于有了变化。在一阵阴森森的笑声之后,蒋正龙听到那边传来了一句“你不还……那我就……直接……收了……”。
然后,没等蒋正龙挂断,电话里已经出现了忙音。
第四天,电话依旧准点打过来,可是对面的人已经不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冷笑。
虽然这电话是很烦人,不过也没什么实际性的伤害,骂过之后,蒋正龙也没放在心上,然而第五天他和同学打篮球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出了问题。
蒋正龙是非常喜欢打篮球的,虽然个子不怎么高吧,却是个不错的后卫。可是那天,他打得正起劲,却被旁边观战的同学给喊了停。
在那同学的示意下,蒋正龙才发现自己右脚的球鞋居然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淌着血。
当时蒋正龙都蒙圈了,把鞋子脱下来一看,才发现他的球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去一块儿米粒大小带棱角的玻璃碴子,他的小脚趾被这玻璃碴割出了一条口子,那深度几乎都能看到骨头了,可是蒋正龙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疼。
去校医院处理的时候,医生给他用酒精消毒。蒋正龙依旧没有半点疼痛的感觉……不,不只是疼痛,确切的说,他整根小脚趾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校医当时怀疑可能是神经系统出了问题,让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可是检查的结果却是一切正常,小脚趾为什么没感觉,医生也说不清,只能开了点修复末梢神经的药让他回去先吃着。
蒋正龙无奈,也只能遵医嘱好好吃药了,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五天他醒来以后,却发现右脚的第四根脚趾也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