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从那天我送你和虎牙上了飞机开始的。送走你们之后,我在离开机场的路上,不经意的看到一辆出租车里下来了一个男人。我对你的一切都是挺敏感的,身形啊,背影啊,都存在这里了。”
赵默说着,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同时对我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这小动作然我在伸手帮她抹去眼泪后又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哎呀,别闹,你听我继续说。”
赵默娇嗔的朝我撅了一下嘴巴,转头朝着门外又喊了一声咒骂我的话,这才继续给我开讲。
“我当时就觉得那个人的身影跟你好像,就躲在车里看了一下。结果我发现,那个人几乎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你们走路的姿势略有些差别,而且他身上的穿戴要比你值钱的多。当时我就想下车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被谢姐姐给阻止了。”
“当时谢姐姐也没说是什么原因,结果我就收到了你在东瀛的照片,还有那段视频。我就特意去查了一下,在你们那趟航班起飞后一个小时,就还有另外一趟航班飞往东瀛。当时我就很怀疑了。然后……前天,那时候你还在东瀛呢,直播间里一个大哥私信告诉我你回来了,还给我拍了一张你的照片。然后我就认出来了,那个人的穿戴,就是之前我在机场见过的那人。而且,拍到他的地点就在我们公司附近,看他的样子还是朝我们公司这边走。”
听到这里,我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那些照片和视频都是通过技术手段做出来的,在白素素提醒我之后,我开始觉得那可能是影子干的。可是影子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这一次他的下手目标非常明显,就是赵默,难道他就是简单的抽疯了,想要破坏我和赵默的关系?
“当时,谢姐姐就跟我说,这应该是有人要搞你,而且是要假扮你的身份搞你。所以……让我趁着这个机会跟你假装决裂,暂时离开你的身边。”
“假装决裂?为什么?”
我现在有点想把谢天音揪出来好好交流一下了。
“因为……我是累赘。”
赵默咬了咬牙,很不甘心的吐出了这句话。
“默默……其实……”
“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是什么情况,我心里很清楚。现在的我,对你来说就是个累赘,尤其是这种要用你的相貌出现,在你身边搞事儿的家伙。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所以我听谢姐姐的,暂时做出一副和你闹掰了的样子。”
说到这里,赵默猛然又捧起我的脸,狠狠的吻了我一口。
“涛哥,我相信你,一定很快就可以把问题解决的。公司这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有我呢,你去专心忙你的事情就好。”
看着赵默眼神中的那抹坚定,我狠狠的点了下头。
影子是吧,洗干净屁股等着老子来收拾你吧!
离开公司的时候,我不但嘴唇在流血,脸上更多了一个巴掌印。
为了演的更真一点,赵默在我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扇了我一记耳光,这才让我离开。
临走的时候,我当然也是满脸愤恨,一副气鼓鼓,此生再也不想和这女人相见的模样。
赵默说的有道理,一个相貌和我一样的人,要搞事儿那真是防不胜防。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自己孤立出来,知道找到那个家伙。
到平日里最喜欢去的那个烤肉大哥的摊子上吃了几串烤肉,我溜溜达达的到了不远处的公园里。
公园这种地方,最早的时候是小朋友的乐园,现在却已经彻底变样了,里面满满的都是一群大爷大妈们。
有的拉着胡琴扯着嗓子唱着年轻人听不懂的京腔,有的拎着音响放着让人烦躁的音乐在那里扭动腰肢挑着让当代年轻人们深恶痛绝的广场舞。
看着这一幕,我突然有点惆怅。
这人啊,就是贱骨头,手上总得有点事情做,一旦闲下来了无所事事,就会有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说是要把影子收拾了,可是现在影子没有蹦出来,人海茫茫,我还真是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他。
“小伙子,我看你愁云满面,脸带血色,这是遇到困难了吧,怎么样,要不要我老头子帮你算上一卦?”
我本是靠坐在树边,就想单纯的看看这公园里的浮生百态,却没想到一个打着幡子的白胡子老头走了过来,直接挨着我坐了下来,那幡子上写的“铁口直断”,不用说也知道这老头是干什么的。
“还是不用了,老爷子,我这命,你算不了。”
之前和易经研究会的会长打过照面,那老头没什么架子,对我还算挺温和的,所以对这些走江湖的,我也比较和气。
“年轻人,你这话可就说的大了,我刘半仙混迹江湖这么多年,靠的就是梅花易数铁口直断,有些省里的大人物都会定期来我这里卜个卦,你的命,老夫有什么算不了的?”
自称刘半仙的老头语气中带了几分微嗔,不过更多的则是用那所谓的大人物来自抬身价。
“一切定数皆为虚妄,一切命理皆在变幻,老人家,你要怎么算?”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