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一把拉住我,开口说话了。
跟早上一样他要么不说话,一说话能雷死人。
他问我:“陈老弟,你说我能看到明天早上八点钟的太阳吗?”
我以为听茬了,没作声。
他叩了叩桌子,认真的再问了我一遍。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阿兰,两人都眼巴巴等着我回话呢。
我这时候,也是有了些许醉意,张口就骂:你们脑子有病吧,老子又不是气象局的,你问我有个鸡毛用啊。
他有些急了,拽住我的手脸红脖子粗说:“不行,你今儿必须得给我个准信。”
阿兰也在一旁劝说:“小陈,你就告诉他嘛,铁柱这人爱认真。”
我算是明白了,李铁柱是个神经病。
难怪平时阴阳怪气的,一说话就二的没边。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这时候有点起风了,夜幕漆黑,星点全无,明儿就算不下雨,也得是阴天。
想到这我一本正经的跟他说:“李铁柱,你明天怕是很难见着八点的太阳了。”
原本喝的跟关公似的李铁柱,脸色瞬间惨白了下来,怨毒的盯着我,嘴唇打着哆嗦:“姓陈的,你好毒,你好毒啊!”
阿兰在一旁面无表情,这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整的老子刨了他们家祖坟似的。
我一甩筷子站了起来,“都有病吧!”
骂完,我气冲冲回了屋,关上了门。
阿兰过意不去,来叫了我两次,被我嚎啕了两嗓子,讨了个没趣。
晚上,两口子像平时一样又开始整那出。
我突然有些同情阿兰了,李铁柱这傻货,他除了会干媳妇,还能干啥?
李铁柱这啥屁话也没问出来,我心情糟糕透了,掀起被子一蒙头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我洗漱完毕,在门口穿鞋准备去厂子里挨训。
刚套上鞋子,就感觉里面膈的慌。
伸手一摸,是一团纸。正要扔掉,李铁柱拉开门,咬着香烟冲我干咳了两声,然后又回屋了。
我心想这神经病又想干嘛?
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贱人,野马村,老孙!”
这话是啥意思,野马村的老孙是个贱人?
然后,底下还附了一个地址。
李铁柱的意思是让我去找老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