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软,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所有人都离开了。
只剩下大长公主母女二人。
大长公主沉默不语,月娴已经开始心惊胆战起来,她颤抖着声音,道,“娘……啊!”
话音未落,大长公主便猛然重重抽了她一巴掌。
打得月娴跌坐在地上,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伏倒在地,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你倒是还有脸哭。”大长公主冷声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敢将计划打到你娘头上来了。”
“月娴,本宫看你是最近活得太过滋润了。”
“娘,我错了,月娴知道错了!求娘责罚,月娴绝不敢有任何怨念。”月娴一边哭一边爬到大长公主的脚下,泪水哗哗的往下流。
大长公主把她踹开,看着月娴的发髻散乱,丝毫没有来自母亲的怜悯,“谁叫你在本宫寿辰之上,打易凤栖主意?”
“是宁明珠,是她给我出的主意,本该是景少光带着中了媚药的易凤栖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等糟糕之事。”
大长公主眯起眼睛。
易凤栖方才的情况,确实不像她以往的状态。
难不成,有人暗中又帮助了她。
会是谁?
大长公主心中微动,忽然想到了从宴上离席的周鹤潜。
她眼中光芒跳了跳,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念头于大长公主的心口飘动。
她看了一眼还在哭哭啼啼的月娴,嫌恶道,“蠢货,被人当枪使,还好意思哭?”
大长公主甩袖,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月娴一个人跌坐在那儿傻愣着。
……
易凤栖也不曾在上下天光多待,残局结束之后,便离开朝远处走。
季轻然的脸上还写着惊魂未定,她在府里被千娇百宠,连杀鸡都没有见过,如何能接受得了一个人在她面前利落的被砍了脖子,脑袋与身体分了家的场面。
国公夫人神情也有些不好。
易凤栖看着她们,说道,“回去后好生休息,最好再喝一碗安神汤,不必多想。”
“今日之事最开始必定是冲着你来的。”国公夫人还算冷静,对易凤栖说道,“栖栖,你最开始离开,又回来,一定是遇着什么事儿了,是不是?”
易凤栖听到这话,她面色一如往常,摇摇头,“我是反应过来,发现事情不对,所以才回来的。”
“没有受伤吗?”
易凤栖再次说了没有。
国公夫人这才安下心来。
“听表妹说宝珊已经有孕了,我明日再去府上看望。”
提及此事,国公夫人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她唇角带了笑,“那我们便在府上等着了。”
“嗯。”
易凤栖与他们分开,各自上了马车回府。
刚到家,易凤栖还没来得及去看儿子,易钧便带着一个大夫过来了。
“小姐,方才季国公府的小厮过来,说您在寿辰之上受了伤,我便请了大夫过来。”易钧很是忧心的说道。
季国公府?
舅母她们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可能会让小厮过来给她看伤?
易凤栖在心中思量半晌,就知小厮是谁指使过来帮忙传话的。
她捏了捏眉心,晦暗藏匿其中,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复杂。
大夫已经搭在了她的脉搏上,半晌之后说道,“内有虚火未散,许是郡主动了怒而致。”
“老夫开些药,郡主用了便是。”
易钧听到这话
。,方才松了一口气,拿了药方去抓药。
大堂之内便只剩下易凤栖与大夫,大夫这才低声说道,“郡主,您这是中了媚骨香。”
“媚药的一种?”易凤栖捏着眉头。
“不错,媚骨香能使人神志不清,越是用内力,发作越快,短时间内便能让人身体瘫软。”
大夫看了一眼已经慢慢恢复的易凤栖,“好在郡主您及时解了毒,不然您就要……”
“就要什么?”
“宛如痴女,只要……男子。”
易凤栖平静的点了头,“我知道了。”
“那老夫便先行离开了。”
易凤栖也站了起来,看着大夫走远,自己则走向清晖园。
若非周鹤潜将她及时带走,她怕是当真被人给污蔑了。
易凤栖心头渐渐泛起滚烫的炽热。
落下淡淡烙印。
“周鹤潜。”
三个字在她心口不停徘徊。
易随朝她跑了过来,哪有半点受伤的模样。
易凤栖将他抱起,看向跟在易随身后的雯婆婆,声音透着冷意,“今日跟着我去的小厮都带过来。”
雯婆婆应了是。
易随眼巴巴的看着易凤栖,奶声奶气的说道,“娘亲别不高兴。”
“哦?娘亲怎么不高兴了?”
“娘亲没笑!”易随抱住易凤栖的脸,啪叽亲了一口,“娘亲娘亲!”
小家伙香喷喷,奶呼呼的,落在脸上的亲吻也透着一股奶香。
易凤栖只觉得自己的心灵得到了救治,唇角不自觉便勾起了笑容。
从眉眼散开的笑意闲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