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颤着声继续说道,“容……容世子不知说了什么,镇国公……被气晕了过去。”
周鹤潜坐在里面,几乎不用想,也清楚容洌到底说了什么。
左不过是绝不可能放弃易凤栖之类的言语。
她尚未定亲,有人看上她是自然。
可岁岁极有可能是他的儿子,四年前在永林县他与她已经……
她怎么还能嫁给别人!
周鹤潜冷静的想,但心口那股说不出的在意几乎侵占所以思绪,让他压根想不进去其他事情。
把她占为己有。
成为他的王妃。
易凤栖……只能嫁给他!
周鹤潜握紧双手,修剪整齐的指尖在手心留下一道月牙般的痕迹。
浅浅的疼痛并未让他冷静下来,他竭力去想另外一件事情。
兵部侍郎那个老贼敢拿易凤栖在所有大臣面前说事,他也别想好过。
“不去王府了,回宫。”
马车里周鹤潜的声音传来。
素竹立刻掉头,将马车驶向皇宫。
周鹤潜心里不痛快,便把兵部侍郎整得够呛。
他让素竹派人盯着镇国公府,容洌只要去找易凤栖,周鹤潜必定是第二个知道的。
但易凤栖最近并未出门。
她在教易随扎马步。
小家伙年龄不大,只能扎一小会儿。
他被养的娇了些,累了就不想练,易凤栖便在他面前打拳,易随看得眼睛都直了,立刻又来了精神,要和易凤栖比着扎马步。
这几天下来,易随的精神状态都要比以往好上许多。
易凤栖陷入养崽子的快乐之中无法自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得舒服极了。
周鹤潜心口却还憋着一股嫉妒的情绪没有发泄,有人觊觎易凤栖,他怎么还做得下去?
易凤栖不出门,周鹤潜便约着她出来,同时又把易凤栖外出的事情告诉了容洌。
他自然是想见易凤栖的,听到下人的传告,当即坐不住了,偷溜出府,去“偶遇”易凤栖。
周鹤潜约的地方在碧溪阁,国都内临湖的阁楼之一。
易凤栖早到了,周鹤潜便晚了一些。
容洌还没有看到易凤栖,倒是先见了周鹤潜。
他先是一愣,继而抱拳行礼,“宸王殿下。”
周鹤潜颔首,“容世子,真巧。”
容洌直起身,“王爷来此处赏景?”
“约了人。”他言简意赅的说道。
应该是什么大儒。
周鹤潜向来与文人来往,到这种雅阁,必然也是要喝清酒,作画吟诗的。
容洌心里想着易凤栖,便道,“那臣就不打扰王爷了。”
容洌往一旁站了站,将位置给让了出来。
“再会。”
说完,周鹤潜便自然而然的走过容洌身侧,去了楼上。
容洌等他上去之后,这才去找易凤栖。
他直至走到三楼,才透过珠帘,看到了他想见之人的身影。
容洌眼底的喜意尚未扩散,便瞧见里面还有一人。
那个人,明明就是方才说约了人的宸王周鹤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