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兀自想着,她不想让他早朝迟了。
容洌眉宇之间多了几分亮色。
看来好友说得没错,烈女怕郎缠。
他重振旗鼓,心情都好了许多,骑着马去上朝。
如今还未到上朝的时辰,不少大臣都在廊下等待。
太子与周鹤潜也不例外。
容洌好友是光禄寺的官员,二人站在一起,好友看着他满面春风的模样,不由笑道,“你莫不是,又去找郡主了?”
“没有。”容洌觑他,“郡主今早有事外出,我们恰巧碰见。”
“缘分啊。”好友打趣他,“莫不是郡主知道今日要早朝,所以才外出的?”
“不是。”
容洌正想解释,不远处的太子便开口了。
声音清朗,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郡主?容世子这是好事将近啊。”
太子面上带着笑,“也不知是哪位郡主入了容世子的眼。竟然让狮子动了心。”
一旁的镇国公都不清楚自己儿子看上了谁,他不着痕迹的看向容洌。
周鹤潜站在不远处,虽然没有说话,但视线也落在了他们身上。
“此事尚未有定论,待事成,本世子一定告知。”
太子身边站着兵部侍郎,同样以打趣的目光容洌,“本官近些日子常听一个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
“哦,什么消息?”
兵部侍郎便说道,“容世子时常与易国公府的淮南郡主在外见面。”
淮南郡主?
季国公,季敛以及霍夜峥,都齐齐看了过去。
周鹤潜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但眼底已然闪过的晦涩。
太子一脸震惊,“莫不是容世子瞧上了易凤栖?”
镇国公脸黑了。
容洌面无表情的扫过兵部侍郎,并未言语。
太子笑吟吟,“郡主确实是女中豪杰,但她已有儿子,日后若是成亲,怕是要替他人养儿子了。”
周鹤潜面上的表情渐渐变淡。
季敛在此时开口了,“我倒是不知道表妹何时说过要嫁给容世子。”
“可郡主时常与容世子见面,也并非假的!”兵部侍郎道。
季敛冷笑,“当初表妹与景少光掐架,也时常见面,那是不是说,我表妹也要和景少光议亲啊?”
景安侯莫名被拖下水,一脸冷酷。
当初他是有过让自家儿子娶易凤栖,但不出两日,这个念头便淡了。
易凤栖是祖宗,进了景安侯府,怕是满府都不得安宁了。
因此,他道,“当初小儿顽劣说了不该说之话,郡主教训小儿并无不妥。”
“郡主千金之躯,小儿自是配不上的。”
“大人切莫以讹传讹。”季敛看了一眼兵部侍郎,“不然御史怕是又要往您私德之上再加一条了。”
兵部侍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当初因为内院淫/乱不堪而被左都御史在朝堂上大骂特骂了一顿,老脸都丢光了。
如今过去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没人再说起说这件事,季敛又提了起来,兵部侍郎只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兵部侍郎不过就事论事,季少卿何必咄咄逼人呢?”太子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季敛。
季敛嬉皮笑脸,“臣也是就事论事,说呢,容世子?”
容洌表情冷酷到了极点,宛如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声音一般,“臣与淮南郡主清清白白,并无半点逾矩。”
不远处的周鹤潜垂着眼眸,看不出是在想什么。
但足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心情极其不好。
早朝过后,百官各自回到自己岗位办事。
礼部的事情也不少,比如大长公主的五十岁寿辰。
这本不应该礼部来做,但大长公主求了圣人,要求大办自己的寿辰,圣人疼爱大长公主,便同意了下来。
周鹤潜扫了一眼大长公主请的人,心中仍旧想着容洌与易凤栖之事。
不管是真是假,容洌必定与易凤栖有交际,兵部侍郎才会这般说。
他眉头深锁,唇瓣也紧紧地抿着,仿佛遇见了什么令他难以解决的大事。
半晌之后,周鹤潜从自己位置上站起来。
其他员外郎,被吓了一跳,立刻也全部站了起来,“王爷,您可有吩咐?”
周鹤潜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如厕。”
那些员外郎讪讪坐下。
周鹤潜喊来了素竹。
“去查查容洌最近在做什么。”
素竹应声,飞身离开。
直至周鹤潜下衙,素竹从外面回来。
“主子。”
周鹤潜上了马车,往王府去,“查到了什么?”
素竹有些汗颜,犹豫半晌,方才说道,“这些日子,容世子时常到易姑娘出现的地方去找她。”
“今日下朝之后,镇国公府上的人说,容世子被镇国公拿鞭子抽了一顿,让他不要抱有不该有的心思。”
素竹没有听见马车里头传出声音,但仍旧后背有些凉。
“继续说。”周鹤潜声音平静的传了出来。
素竹浑身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