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姐到底想说什么。
“小姐,我能去吗?”
“你?来吧。”
易凤栖身后跟着易钧与易滁,到了正堂里。
她屏退了其他人,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
在易钧眼前挥了挥,“你瞧这个是不是你昨日与我说的那块血玉?”
易钧与易滁不约而同的腾一下站起来,直往易凤栖面前走过去。
“小姐可否让老奴仔细一观?”
易凤栖将手中的玉佩给他。
易钧小心又仔细的检查了上面的流水纹,一张老脸上满是潮红的喜意。
“是!确实是血玉!”
“这东西本不就该在小姐您身上吗?”
当初国公爷离开带走了血玉,国公爷去世,这东西自然而然要交给小姐才对。
“此事说来话长,既然这块是真的,那便没了隐患。”易凤栖显然不想多说,将血玉好好收了起来。
易钧心情平复了之后,又十分复杂的将目光落在易凤栖身上。
他原本以为小姐行事荒诞不羁,为人也太过随性,这般极容易在国都这种地方招惹祸端。
但偏偏……
她又能将危险摆平。
易钧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看待他家小姐了。
“你们各自去忙吧。”易凤栖本来就只是让他们看看血玉是不是真的,如今既然已经有了答案,那便无事了。
她往自己住的清辉阁走去。
易钧心中复杂之色越发浓烈了。
“我今早便与你说了,小姐心中有数,你就是不听。”易滁的手搭在易钧胳膊上,叹气道。
“小姐外出一晚,在外巡逻的金吾卫都没能发现,可见小姐的是有些本事在身的。”
易钧斟酌道,“圣人即将去北山别院秋猎了。”
“你是想让小姐一同前去?”
“总要小姐堂堂正正站在众人面前才行。”
“那行,我去找浔阳侯,让侯爷帮着去向圣人提提。”
……
皇宫,撷芳殿。
周鹤潜一夜难眠,早早便起来,洗漱过后,去了御书房外。
今日是皇帝考众皇子学业的日子,周鹤潜来的不算晚,到时他的二哥,也是如今的宁王,与六皇子已经到了。
六皇子看到周鹤潜,眼前先是一亮,又见他眼下有些青黑,便哒哒跑到他跟前,软糯关切问道,“三哥哥昨晚没休息好吗?”
周鹤潜笑道,“无碍,不过是晚睡了会儿。”
“三弟该不会是挑灯夜读了吧?”宁王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三弟可要小心些了,听闻今日大朝会父皇不大高兴,三弟这副模样,可是又要惹父皇更不高兴了。”
周鹤潜声音平静,“多谢二哥提醒。”
宁王瞥他,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太子也走了过来。
几人行礼。
“见过太子。”
“二弟,三弟,六弟,无需多礼。”太子立刻将人扶了起来,笑道,“大朝会之事有些多,辛苦三位弟弟在御书房外等着了。”
“父皇与太子哥哥要忙碌国事,你们才是最辛苦的。”宁王是太子胞弟,说话更为熟稔一些。
周鹤潜一夜没有休息好,唇色有些泛白,心中也藏着其他事情,听着他们说话,并没有想搭话的意思。
不过太子却是不想这么简单的就过去,他扭头看向了周鹤潜,似是察觉出他的情况不太好,便同样关切的问,“三弟这是怎么了?精神瞧着有些不济。”
周鹤潜淡淡勾起了唇角,语气平静,“太子殿下,臣弟无事。”
“大哥,他这是昨晚挑灯夜读,想在父皇面前表现一番呢!”
“三弟如此上进,父皇知晓,必定高兴。”
周鹤潜沉默不语。
不多时圣人便出现在御书房外的回廊里,几位皇子行过礼之后,便随着圣人进了御书房。
以往圣人并不会考究太子的课业,毕竟他时常跟在圣人身边,有圣人的亲自教导。
不过今日,圣人看向太子,目光透着锐利,“你且先说说,河南道旱灾如何治理?”
周鹤潜不着痕迹的瞧向太子。
河南道部分地区出现旱灾,作物种上却难以存活,恐怕来年粮食就要歉收了。
太子虽然已经开始参与朝政,但圣人尚未真正放权,太子如何能知道要怎么办才能治理旱灾?
太子额头浮现细细密密的汗水,宁王等人都不曾开口,一时间御书房内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楚。
“怎么,你不知?”圣人冷冷道。
太子良久之后,才开口,“修…河渠,水运,可解。”
“嘭!”
一声巨响,太子浑身一抖,众多王爷皇子,统统跪了下来。
六皇子年龄尚小,从未见过父皇在他面前发火,吓得小身体抖了又抖,两眼发红的不敢说一句话。
“让你跟着工部尚书学,你学的东西都吃进肚子里了?!”圣人怒道。
“父皇,儿臣知错了!”太子颤声道,“儿臣必定向工部尚书虚心求教!”
圣人冷冷看着他,半晌之后,才看向宁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