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之前他都是逗自己的?!
“你自己猜去吧,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往南巡直隶府尹季行舟去信,让他压制湖广布政使。”
范绽顶头上司是就是湖广布政使,他的堂兄范文林,亦是他的包庇者,虽说周鹤潜已经去信湖广指挥使,请他派兵来同德府,但是……
周鹤潜垂眸,声音平静,“湖广指挥使曾受过易修军恩,受了提拔才做到现在指挥使之职,那人收了我让人递过去的信,会不会报恩,又是另外一说。”
“现下最要紧之事,是将你表妹和她救下之人护下来。”
“我这就给四叔写信。”季敛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点头。
季行舟乃季国公四子,季敛的四叔。
周鹤潜看他写完信,着人往南巡直隶送去。
“不对!”季敛写完了信,忽然往外走,看了半天,发现昨晚那什么表妹竟然不在。
季敛仔细想了片刻,忽然明白了!
他直勾勾看向周鹤潜,很是愤怒道,“好啊,三殿下,你喊我表妹做表妹!瞒着不告知于我!”
“你还是人吗!”
周鹤潜斜睨他,“你自己如此迟钝,反倒来怨我?”
季敛你你你了半天,心中气闷,“你喊她表妹!她是我表妹!”
“你早就能告知我,却不说!”
周鹤潜翘着唇笑了,眉眼清浅似画一样,“看唯闻兄你暴跳如雷,甚觉有趣。”
季敛听闻,几乎仰倒,今日无论如何,谁都拦不住他要和周鹤潜打一架!
周鹤潜站起来,“你既无事,便随我一同去钱庄。”
季敛没好气道,“作何?”
“换些铜钱给那些被易姑娘救下的劳工,把他们打点好,日后才好办事。”
“而且……”周鹤潜抬头看着这院子,“我们在这儿也呆不久了。”
“先去大牛村,解决那些劳工之事后,我们便回国都。”
季敛走出去,看着易随,紧接着,又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我表妹……成亲了?!”
周鹤潜:“……”
“你去钱庄吧!我要和我这位外甥待在一起。”季敛直接道,他视线落在易随身上,都挪不开。
暗自想着要怎么才能和自家亲爹讲清楚,他表妹成亲,且还有了三岁大的孩子一事。
“我让素竹跟着你,你带岁岁与青云坐马车回易家,我随后赶来。”周鹤潜对季敛说道。
季敛颔首,表示同意。
周鹤潜临走之前,看向了施璞瑜与施若瑜两兄妹。
他们正和易随与易青云在一起玩。
周鹤潜思索片刻,对施璞瑜招了招手。
施璞瑜立刻走了过去。
“郎君……”
“今日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周鹤潜轻声对他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些银钱,你带着你妹妹走远,要么,从今开始,你们两兄妹,便是易随的人,他日后如何处置你们,你都不可有异议。”
施璞瑜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小人与家妹无处可去,愿意侍奉小主子,只求郎君能庇佑我们。”
周鹤潜笑了一声,声音平淡,“能庇佑你们之人是岁岁,好生跟着他,莫要有二心。”
施璞瑜立刻点头称是。
季敛带着一群小萝卜头上了马车前往大牛村。
周鹤潜让暗卫去换了铜板送往易家,他自己则来到了药铺,拿了一些外伤敷药。
他将其装好,有人悄然追了过来,站在他身后,“主子。”
“拿到了吗?”
“拿到了,正如主子所料,那半本账本就藏在同德府城门外的匾额下。”素江回答道。
“范绽那边如何了?”
二人一边往城外走,一边问道,“范绽昨晚因着易姑娘放了一把大火,抓贼抓了半夜,没有寻到人,凌晨传出的银矿坍塌消息,被我们压着,今晨才传到同德府。”
“我骑快马回来,如今范绽派去查看银矿的官兵,以及永林县的知县,应当已经到了。”
“我们也应该过去了。”周鹤潜上了马车,“走吧。”
素江坐在外头,驱赶骏马前往大牛村。
同德府。
范绽狠狠将传来的信件砸在案上。
“什么叫易修孙女易凤栖将那些劳工救了下来?!”他面色阴沉至极,“查了那么久,你们没查到易修他的亲孙女在哪儿?!”
护卫跪了下来,额头布满汗水,“大人,这些日子一直有人暗中阻止我们追查易修孙女是谁,易凤栖她太厉害了,带着人将我们在银矿部署的护卫尽数都杀了。”
范绽眼底透着阴翳,一旁陆通判听了好一会儿,走了出来。
“大人,易凤栖绝对不能回国都。”
“我能不知不能让易凤栖回国都?!”范绽凉凉看向陆通判,“此次下来寻易修与他孙女之人,除却三皇子,还有季国公府的季敛,虽不知是谁找到了易凤栖,但现在两家都不能得罪。”
“季家为了保住易家军在易凤栖手中,必定派了众多人撒网寻找易凤栖,她知道了银矿,等于季家也知晓了此事。”范绽只觉此事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