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三天前, 内线文海带回去母本的第一页前三行内容,崔兴东上当了,让文海去把苏英绑了, 还给了文海一个地址, 说会在那个地方等他们三天。
三天后, 不管陈无声来不来,他都会出海走人。
崔兴东给的地址在闽南,怕那只狡兔一路上跟踪试探,苏英这一路装作被药物迷的混混沉沉, 被化妆成女孩子的陈无声,化妆成老太婆的文海同志, 以母女姐妹的身份,借口去闽南探亲。
只在住店的时候, 三个人才卸下了伪装。
陈无声生无可恋, “我女装的事……”
苏英说:“你是为了大义牺牲的,谁敢取笑你, 我帮你揍他。”
文海:“其实还挺好看的, 你要真是女的, 我都想娶了,不像我,三十不到就要装老太婆。”
陈无声刀子似的目光扎在文海身上, 要是眼神能杀人,文海早死七八遍了。
陈无声说:“你才二十八啊, 我以为你都八十二了呢, 你怎么老成这样, 咋长的?”
外表粗糙内心柔弱的文海同志:……
第三天, 苏英他们来到了崔兴东给的地址, 一个几近荒芜的小渔村,找了一间空屋子暂住,文海同志出去联系崔兴东,半天之后回来,说入夜之后,有人带他们去坐船。
“见到崔兴东了吗?”韩景远来到落脚的小屋,问道。
文海摇头,“是他手下的马仔,说崔兴东已经在海上的大渔船上等着我们,晚上八点坐小船出海汇合。”
崔兴东确实够警觉的,跟小船就只能用小船,动静不能大,说不定在海上还有另外的马仔接头转好几趟,所以给现在的马仔抓住无济于事。
韩景远在苏英额头上落下一吻,羞的旁边那俩个大老爷们红着脸扭头出了门,把时间留给他和苏英。
韩景远贴着苏英耳边低语,“我们的船就跟在你们后面,阿英,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别跟太近,一时找不到不要着急,上了大船后,我会想办法放火发信号。”
门外有极轻的叩门声,文海压低声音,在门外催促道:“人来了。”
接他们上小船的马仔来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韩景远咬牙,亲手将苏英的双手用牛皮绳反绑在身后,“我绑的是活口,线头在你手心里,用力一拽就开了。”
在房门开的前几秒,男人步履从容,从后窗户上翻出去了。
苏英被黑布蒙上了双眼,文海故意跟马仔调侃道,“这小姑娘都被绑了,黑灯瞎火的,大海上本就看不清,要不要再蒙上眼睛。”
马仔为难道:“谁说不是呢,但崔哥交代的,海哥多担当,我也没办法。”
中间果然又转了两趟不同的小船和接头的马仔,第三次终于被带上了大船。
苏英心想幸亏说服了陈无声,再把她绑了来,里应外合,不然就崔兴东谨慎的性格,没有他惦记的诱饵的话,这狡兔早离开境内了。
上了大船被带到船舱之后,陈无声想先给她解开手上的绳子,苏英刚想说这是活扣,不用解,还没来得及出声,陈无声随着沉闷的敲击声,应声倒下。
随后,苏英眼睛上的遮眼黑布被拿掉,崔兴东似笑非笑,得意的俯视地上的女孩,“小丫头,你真以为我看不穿你们玩的小把戏吗?”
……
陈无声的后脑勺挨了一下,脸朝地趴卧在甲板上,还有微弱的呼吸,崔兴东估计是要留着陈无声有用,下手留了力道,暂时性命无碍。
崔兴东嘴角噙着笑,眼里都是掌控一切而兴奋的光芒,急于倾诉胜利者的喜悦。
“你们真以为我在乎这边的情报网暴不暴露吗?”
崔兴东不笑的时候还好,一笑起来,‘咯咯咯’跟公鸡打鸣一般,显得格外讨厌。
要不是还想从他嘴里套话,苏英现在就想跳起来给他下巴卸掉,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苏英把绑在手上的牛皮绳的绳头牢牢握在手心里,问道:“既然不在乎,你答应陈无声,冒险把我绑过来做什么,自己跑不好吗?”
崔兴东拍了拍旁边几个大箱子,当着苏英的面儿打开,一箱字画、两箱文玩古董,还有一小箱金条。
他随手拿了件瓷器在手里把玩,“内地的好东西太多了,这都是我这些年在委会兼职抄出来的,带到国外去变现,买房置地,三辈子都吃不完。”
崔兴东把手里的瓷器放回去,转头笑盈盈的,“我为组织效命了二十来年,现在钱有了、路有了,就缺个老婆了。”
苏英:……什么意思,崔兴东绑她来,不是为了陈无声的条件,是想给自己找个压寨夫人?
她不可思议,“就因为那天我在路边骂了你一句臭流.氓,你就报复、要把我拐走当压寨夫人?你怕不是疯了吧!”
……
韩景远没有跟丢苏英,但也不敢靠的太近,大船上没有灯火,隐蔽在夜色的海面上,他用望远镜,死死盯着那片被他标记的海域。
苏英说先要确定崔兴东是不是在船上,然后想办法发信号,海警再进行围剿。
陈团那边正加紧排查崔兴东的生平,去到他工作地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