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朔风仰天怒吼,如狂风怒号,猛烈的飓风在此洞窟中簌簌而起。
“你放心,我们会把你们杀了。但我们也不用追上去。”满常哈哈大笑道,“就凭易难那个废物,他能从阿婍手中救下易斐斐?阿婍可是莫辨的巫侍!”
……
易难确实没料到,这阿婍姑娘肩上扛着一个男子,居然还能健步如飞。
但阿婍也没料到,紧紧追逼她的人,竟如鬼魅一般追得若即若离。
当她听到身后脚步声紧随时,赶忙回身一剑。
但长剑击空,并无易难人影。
当她狐疑地回头,却猛地发现易难就站在自己面前。
她吓了一跳,赶忙后退数步,做好应战的架势。
“你究竟是人是鬼!”阿婍恼羞成怒道。
易难抱拳作礼道,“我当然是人。你叫阿婍姑娘对吧?我打不过姑娘,恳请姑娘放过愚弟。”
“哼,想得美!”
阿婍一剑出击,易难闪避。阿婍纵身跳起,飞踏石墙,侧身跳过易难。易难只得继续追赶。终究是负了一个人,阿婍又被易难追上。
“看来你除了会变消失,就没有其他招数了。”阿婍冷笑道。
“没错,被姑娘看出来了。更何况,我的拳脚功夫也是平平。姑娘若想杀我,是易于反掌的事情。”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跟着来!你只要答应门主的要求,易斐斐自然归你!”
“这恐怕不行。我虽然打不过姑娘,但救人还是要救的。”
“哦?那你打算怎么救?”
“情非得已,唯有杀了姑娘。”易难正色道。
“你想杀了我?”阿婍冷笑道,“你刚刚不是说,你打不过我吗?我身为一个巫侍,我连你的巫力都感觉不到一点点。你巫力孱弱至此,想必武功修为也不为厉害到哪里去,凭什么杀得了我?”
“若姑娘独身一人,我或许没有胜算。”易难瞄了瞄阿婍肩头上的易斐斐,“但愚弟在姑娘肩头上,想必姑娘也是为其所累,不能出尽全力吧。”
“哼,那便来试试吧!”
话声一落,阿婍灵睢剑刺出。易难不断躲闪,频频后退,看似毫无还手之力,却在静候进击之隙。突然之间,他一个飞檐走壁,一下子向着阿婍的肩膀上跳去。阿婍顿觉疑惑,亦不多想,原地转身,长剑仰刺。没想到易难并不避开,任剑锋刺穿衣衫,然后一手扼住阿婍的手腕,抖落灵睢剑。与此同时,他两脚凌空踏在壁上,对着易斐斐来一招猴子捞月,欲将易斐斐攀扯下来。阿婍正想出手阻止,却在刹那之间,易难和肩上的易斐斐竟同时消失不见。正惊愕之际,阿婍感到肩头莫名地先是一沉,然后如释重负,紧接着听见落地的声音和一连串的脚步声。
阿婍终于意识到,这易难并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隐身了。他还在这里,只是她看不到他而已。
阿婍连忙执起灵睢剑,一手执而向前,另一手猛推剑柄而出,灵睢剑如离弦之箭向前方飞射而去。约飞至半里,易难和背上的易斐斐又倏地凭空出现了。阿婍飞身执剑,直刺易难。易难见来势凶猛,自己又背着易斐斐,一时难以逃脱,便闪进旁边另一条岔道。阿婍紧紧跟随,易难急奔,见前方有一道石门,便结手印再度隐身。阿婍再次射出灵睢剑,易难却提前现身,闪过灵睢后一手执剑,反身击向阿婍。阿婍腾空跃起,踏剑而行,使出连环脚直踢向易斐斐的腹部。易难只得撒手灵睢,独臂抬高硬挡。阿婍落地,空手施展绝妙功夫,连踢带打,一脚狠狠地直踹易难的腹部,易难重重地摔到石门处,其势竟至石破门碎。易难和易斐斐一并倒在了一间石室内。
阿婍持剑走了进来,先是看了看易难两兄弟,后转头轻蔑地瞥了一眼被监禁在石室里的女子——陆二善。
她面青唇白,正用手压着胸口的伤口,警觉地盯着进来的三人。
“呵呵,陆二善,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不但没死,你还醒了过来。”阿婍道。
“我若没醒,我不就是死了吗?”二善气若游丝道。
易难看了看二善。她肤黑瞳白,虽是奄奄一息但眼神还有倔强。
看着二善那一脸的不屈,阿婍顿觉满腔怒火,一时竟忘了要对付易难。
“哼,你都失去贞洁之身了,为何还不想死?难道真想赖在门主这里吗?”
“呵呵,人间还真是一个娼寮,女人的心思皆如妓女无异。”
“你说什么!你竟敢说我······”
“若你是怕我与你争宠,那你尽管放心,我陆二善还没卑贱到这个份上。你放了我,或者干脆一刀杀了我,不就得了?”
“我不杀你,是因为主人要留你!他要留你在身边!可恶!”
阿婍一时怒火攻心,灵睢剑愤愤地指着二善。
二善已无气力,伤重昏迷了过去。
易难赶紧凑过去,手指探了探二善的鼻息。
他正想摸手脉时,发现她的左手还死死掐着自己的右手掌心,那右手掌心已经被刀伤得血肉模糊。
唉,多么坚强,又多么可怜的姑娘。
“她死了?!”阿婍惊道。
“没死,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