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身上的囚衣都被汗水浸湿,黏腻地贴着自己身上很不舒服。他拉着领口扯了扯,“我先洗澡,身上都出汗了。”
“不行。”男人几乎是百里辛刚说出来就拒绝了,“明天退烧了再洗,你刚出了这么多汗,现在洗等下又要发烧。”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百里辛也没有不知好歹,“那好吧,明天洗。”
一只大手毫无预兆地捂住百里辛的眼睛,那个人的皮肤很冷,就像在寒潭里泡过一般,就算现在室内温度已经很高,这个人的温度依旧凉得有些吓人。
百里辛正纳闷帝迦为什么要盖住自己的眼睛,接着他就从对方露出的指缝里隐约看到了一些亮光。
几秒钟后,对方的手缓缓移开,放开了青年。
“过来吃东西。”男人抛下短促的一句话,转身朝着沙发走去。
百里辛望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又看了看头顶亮起的灯光,迟疑问道:“你刚才盖住我的眼睛难道是怕忽然开灯晃到我的眼?”
男人已经坐到了沙发上,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又催促了一遍:“今天我好像一直在重复第二遍话。不管是你还是医生,好像都在试探我的底线。”
百里辛听到“医生”两个字,大脑中的某个雷达瞬间支棱了起来,他立刻从床上下来走到帝迦身边坐下,端起汤喝了一口,随后试探问道:“那个医生是什么人?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我看那些警卫员对他也都很恭敬。”
男人斜了百里辛一眼:“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现在说些有的没的挺能说的,该说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了?”
百里辛眨了眨眼睛:“你让我说多少遍,我真的不知道太阳之吻在什么地方。”
帝迦倒是没太纠结这个问题,“你对医生很好奇?”
百里辛点头:“好奇啊。”
情敌啊,能不好奇吗?
这可是他老攻。
对于老攻别人惦记这件事情,百里辛倒是没什么生气的想法。
毕竟老攻这么优秀,人长得又帅、又有能力,有爱慕者很正常吧?
让他不舒服的是,那个医生偷偷看帝迦的眼神是想将帝迦占为己有。
对自己也是带着浓烈的恶意和偏执。
他对朋友很和善,但对待敌人从来不会手软。
更何况是觊觎他老攻的情敌。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虽然他相信老攻对那个医生肯定没想法,但不代表医生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性格变态偏执的人一旦求而不得,很有可能因爱生恨。
帝迦:“这个医生是女王钦点到这里的狱医,医术精湛。”
百里辛认真听着。
过了好几秒,他才疑惑道:“没了?就这?”
帝迦眉毛微微挑起:“你还想知道什么?”
百里辛:“他叫什么?多大了?有没有未婚妻之类的?”
帝迦眉毛又往下落了落,声音不自觉冷了几分:“你想知道的是不是有点多?”
“你问这些干什么?”
百里辛:“只是觉得好奇。他看起来和这个监狱格格不入,说他是宫廷里的礼仪老师还差不多,居然在这里当狱医。”
帝迦沉吟两秒,才淡淡道:“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百里辛:“……”
噗。
我都听到警卫员叫他“加纳医生”了!
百里辛:“那你平时都怎么称呼他。”
帝迦:“医生。”
百里辛:“。”
干得漂亮。
老攻真是二十四孝好男友,太特么有安全感了。
别家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这边是固若金汤的城池堡垒。
本来还想上演一下追夫修罗场,这下把自己给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