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的声音:
“大祭司,我们活都干完了,什么时候结工钱呀?”
“大祭司,你旁边这位妹妹是谁呀?我们听流霞君说,你在外面给人家妹妹做小白脸,天天吃软饭,整个山市都看见了!”
“大祭司大祭司,软饭是什么呀,软饭好吃吗?今晚我们办庆功宴,能吃到这种饭吗?其实我要求不高,只要是吃了不会吐的饭行!”
“我只要不会昏倒行!”
“我只要不死……”
“……”
黎幽依旧面带笑容,但那层笑已经有挂不住,其中隐约泛了一杀心:
“乖。如果你们不会说话,可以闭上嘴安静吃饭,没人拿你们当哑巴。”
“昭昭!”
与此同时,哈士奇也穿过粉『色』海洋落在聂昭身边,“你没吧?我来救你啦,我们赶紧吧!”
聂昭:“……”
看来像抱香君怕狗一样,狗也很怕抱香君,一时间精神高度紧张,竟然没认出他是同行的养猫人。
“也好。既然‘魔头’是黎公子,此地用不着我『操』心了。”
聂昭一边轻巧地跨上狗背,一边头望向黎幽:“话说来,有个题我很在意——”
“黎公子,既然大家都是同志,我可以『摸』你的尾巴吗?”
“更一步说,我们搞好关系以后,我可以把脸埋吗?可以用来当被子或者枕头吗?”
黎幽:“?”
你所说的“同志”,是指这种关系吗?
在你老家,一般人会吸同志的尾巴吗?
在此时——
“抱香君……是抱香君!”
“这魔头常年镇守妖都祭坛,甚少踏足桃丘外,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这该如何是好?听说他曾以一己阻挡镇星殿讨伐,上神只让我们带神妃,从未说过……”
“别唠唠叨叨了,还不快上?万一让神妃逃脱,我们如何向上神交差!”
仿佛是为了给卡壳的黎幽找场子,辰星殿众仙官及时上线,从面八方包抄过来,仙器、法术、剑光如同暴雨一般倾盆下,几乎他淹没在一片光污染中。
“……呵。”
然,黎幽站在原地一步未动,水蜜桃似的大『毛』尾巴“唰啦”一下展,这些仙法好像自个儿长了眼睛,堪堪擦着他身侧掠过,连个刮痧的“刮”字都没挨着,反倒他的衣袍和长发吹,还给他镶了一圈五光十『色』的边,了白给的五『毛』效。
“完了?”
黎幽抬脸来凉凉一笑,细长的狐狸眼眯,眼珠清透明亮,底『色』是近乎于紫的深蓝,碎芒闪烁其间,好似内蕴一片璀璨星海。
任谁都看出来,那目光冷冽刺骨,其中没有半分笑意。
用聂昭的话来说,大概是“杀过一万个人的眼神”。
但这一次,背向骑着哈士奇远的聂昭,面对在他看来“无一不可杀”的蛀虫,黎幽说的是:
“‘完了,我不留你们了。’——虽然我想这么说,不过这一次,还是你们的头颅寄放片刻吧。”
“她一心一意办案,若你们都死了,她不无人可办了吗?”
像当日向聂昭表明心迹时一样,这可止小儿夜啼的大妖神『色』轻佻,语中带笑,笑中又有重逾千钧、不容置疑的真诚。
杀意与好意,都是一般真诚。
“诸位放心。今时不同往日,仙界既有磊落人,我自会你们送到她手上,让诸位死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