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男子知道哥哥青彦廷的秉性,就未劝下去。
独眼男子思索片刻后,说:“哥哥,你执意要去,我有个方法,你先秘密前去青州府,待将那里的情况摸了透,书信到家中,再由父亲递交给圣上,将形势定了性后再表明出身份,这样便可防止脏水泼在身上。”
年轻男子同意。
待这事项探讨结束后,右侧的一老者开口道:“说来也奇怪,这赵吉赵大人,明明是北地出来的人,却偏偏喜欢和那帮子江南的腐儒混在一起呢?”
右侧另一老者开口:“你是有所不知,这赵大人出生就是在那被占了的安定城。”
刚提及赵大人的老者呀地一声:“没想到呀没想到,那他的家眷也不在京里,还留在那城里吗?”
“应当是。”右侧老者回。
那老者有些同情,虽处在敌对的党派,但都是同朝为官,尚有些不忍。
独眼男子笑道:“自诩为清高罢了,那些个江南腐儒编排我们弄权贪财,殊不知为官即是图财和名,他们也不过是一帮贪图名声,每晚抱着黄脸婆入睡的穷酸儒生。”
此话一出,众人皆哈哈一笑,唯独那名为青彦廷的年轻男子。
几人又闲谈开来,待青彦廷走后,为首的老者语重心长地对独眼男子说:“暄炎啊,你这大哥总是这样的不听劝,不如你懂事。”
独眼男子笑道:“大哥的才学非我能比。”
这话像是回答的驴头不对马嘴,老者却点头微笑。
老者内心却叹惋:为家中嫡子,可惜身有残疾。
回到赵贞这里,赵贞迷糊地醒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充满各季鲜花的院子里,太阳也高高挂在天上,直视过去还有些微微的刺眼。
院里盛开着一片紫薇花,紫色的花瓣称托着橘黄色的花蕊,以及一片景玉牡丹,花瓣是嫩嫩的粉色,赵贞一步步走去,想闻一闻花儿的气息。
这里应当还是夏季,赵贞能感受到炽热,好奇这牡丹花不是只是春季盛开嘛,摘了一朵放在鼻前,却是嗅不出任何花儿的味。
再嗅了嗅,好似...好似干草的味道,还能嗅出些潮湿味。
奇怪奇怪,赵贞捏了捏自己鼻子,难道是嗅觉出了问题,捏在鼻子上只觉得像触摸了空。
“赵贞,赵贞。”
听出来这是龙佩云的呼唤声,赵贞转身看了一圈,却没有见着龙佩云的人。
待赵贞再转过身,看见了一身柠檬黄薄纱裙的佩云,正在不远处。
“赵贞,赵贞。”又是轻轻柔柔地呼唤声。
赵贞听着声音寻着样子,步步向龙佩云走去。
身着薄纱裙的龙佩云也没有走开,在这原地等待着赵贞。
待赵贞走近,想要伸手触摸龙佩云的脸颊,却听见急促的呼唤声:“赵贞,赵贞,救我。”
龙佩云的脸颊也变的狰狞,更加急促地呼唤起赵贞。
赵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后背也惊出些冷汗。
赵贞伸手去摸后背,能感到后背衣服上的一些湿汗。
猛然睁开眼,还身处在狱中,按在地上的左手一抓,抓起一把干草,用手抓了抓能感觉到些潮湿,大概是整个牢狱都不通风的原因。
原来是一场梦,但耳边呼唤自己的声音未绝,望眼去,是那个不合群的囚犯,此时正欲对龙佩云做不轨的事。
赵贞急忙上前去拉扯那囚犯,那囚犯力气却是好大,任由赵贞拉住胳膊也拉不开。
这不轨之事是刚欲进行,囚犯才压制住龙佩云的双手,就被醒来的赵贞前来阻止。囚犯松开正一手擒住佩云两只手腕的右手,再右手握拳砸向赵贞。
赵贞双臂抱于胸前,那囚犯却扬拳砸在赵贞左半边脸。
这一拳打的生痛,赵贞直接放弃防御,张舞着爪子扑向那囚犯,将他扑倒后,又左右手握拳接连不断地往脸上挥拳,龙佩云也趁着空隙爬到一旁,去摇晃睡得死沉的朱旺。
那囚犯也是皮糙肉厚,吃了几拳也只是咬着牙,未叫出一个字。
两只粗大的手直接卡住赵贞脖子,用力掐着。赵贞撒开拳头,用力掰卡住脖上的手,使上多大力也掰不动。
感到呼吸逐渐困难,赵贞也不管不顾了,伸手在囚犯脸上胡乱摸着,摸到眼窟窿位置,直接大拇指往里扣去。
囚犯感觉到眼球被挤压的要破裂,只得松开卡脖子的手,双手用力推在赵贞胸脯上,将赵贞推开。
赵贞被推到在地,囚犯又冲上来压在赵贞身上,像之前赵贞对自己挥拳一样反击挥回去。
头部中了两拳,赵贞就觉着没了意识,要昏死过去。
好在这时,朱旺已经被唤醒,他上前揪住囚犯的上衣:“你个混账在做什么?”
囚犯不搭理朱旺,将他推开:“别管爷的事,不然给你一起收拾了。”
“好话讲给你不听!”
朱旺飞脚向那囚犯踹去,直将他踹开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上前连续踹上几脚。
却突然脚腕处被那囚犯抓住,用力给摔倒在地,囚犯又用力在朱旺小腹上蹬了两脚,蹬得朱旺嘴里噗出一口酸水。
囚犯刚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