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婢子来迟了。”小梨说着话,看见姚宝珠的裙摆微微上翻,便蹲下为姚宝珠整理好。
“小梨,过来,本宫有话问你。”
小梨不疑有他,一如往常地站在姚宝珠跟前。
“脚还疼吗?从长奇山回来后,可有去太医院拿药?”
“多谢娘娘记挂,婢子已经好了!”
姚宝珠原本打算开门见山直接问小梨,话到嘴边却又拐了个弯。
“那日到了长奇山你去休息了,你不知道,本宫差点儿九死一生。”
“啊?”小梨第一次听说此事,惊地小嘴微张,又问:“娘娘可有受伤?”
姚宝珠摇了摇头,说道:“无事,那贼人拿了一对东珠耳珰妄图诱陛下和本宫入局,而本宫那日恰巧就是带的东珠耳珰,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说完话,姚宝珠便关注小梨的反应,她惊讶,也惶恐。
而此时此刻小梨顾不上皇后娘娘的眼光,她被东珠耳珰几个字吓到了。
难不成是她差点儿害了娘娘?
小梨待反应过来,已经跪在了地上。
“为何下跪?”姚宝珠悠悠出声,虽小梨还没说话,可姚宝珠却松了口气,以小梨的反应来看,应是无心之失。
“娘娘,婢子有罪,去长奇山的前一日,是绣房的平儿来问婢子皇后娘娘会带什么耳珰,婢子才告诉了她……”
“你为何要告诉她?”
“婢子以为,宫人们崇尚皇后娘娘的装扮,这也无可厚非……”
“你经常将本宫的喜爱说与别人?她们给你银子了?”
“是给了,婢子以为是小事……”
姚宝珠冷哼一声:“无可厚非?小事?私自告知她人皇后的喜好,你跟本宫说是小事?什么时候昭阳殿里规矩这般松泛,什么事都能往外说?本宫是短你银钱了?”
“娘娘,婢子知错了,婢子甘愿受任何惩罚,婢子知错了!”小梨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哭得满脸泪只求姚宝珠能够原谅她。
她也不知怎么了,明明不缺银钱,可听到别人恭维她昭阳殿大婢女,久而久之她有些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向来小心谨慎,揣好自己的长处,莫要丢了。还有,小梨,本宫同你的情分,经不起你这般消磨。”
说完话,姚宝珠没再管一直在哭的小梨,让小梨自己好好想想。
昭阳殿两道身影,朝着勤政殿走去。
“拭水,还好不是小梨。”
“小梨或许只是一时想岔了。”拭水也松了口气。
“以前小梨也嘴严,希望这件事后她能好好反思反思。”
“娘娘,要不要查查谁同小梨打听了耳珰的事。”
“查,当然要查!但切勿打草惊蛇!”姚宝珠想,或许找出此人,顺藤摸瓜就能找到最近一直躲在暗处的人。
说着话,二人就到了勤政殿门口。
“参见皇后娘娘。”
“领完罚了?”姚宝珠关心道。
拭剑颇不自在点了点头。
“后悔吗?那日擅自做主告诉了本宫。”
“不后悔,陷娘娘于险境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受罚,但属下不后悔找皇后娘娘求救。”他不能让主子有分毫危险,就算皇后娘娘真的受伤了,主子事后杀了他,他也不后悔。
“本宫就随口一问,这般认真作甚,本宫也不后悔跟着你进山里。”
拭剑松了口气,目睹着皇后娘娘进了勤政殿,问拭水:“皇上可有罚你?”
“我现在是皇后娘娘的人。”拭水得意挑了挑眉,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拭剑撇了撇嘴。
姚宝珠此行来勤政殿,是为了打听今日是否有参奏永安公爵府的折子。
殊不知,此刻的永安公爵府,已经乱作一团。
“哎呦!”姚母刚到老二院子里就被杯盏砸中了脑门,一时之间天旋地转,手一摸便摸到了温热的鲜血。
“娘!”姚清气得嘴唇都颤抖。
盛婉也愣了一瞬,但转瞬又释然,她又不知道外头有人,气到头上抄起手边的杯盏就往外砸了。
也怪母亲,作何要在外面偷听!
“清儿啊,这是怎么了,怎么吵得这般凶?”姚母用帕子摁着自己的脑门,还在担心姚清。
“快去请府医!”将姚母扶到一旁坐着,姚清没有解释,转身怒斥:“盛婉!你这个悍妇,你伤到了母亲,简直无法无天!”
“我悍妇?姚清,你看清楚,若不是母亲在外行事鬼祟,怎能砸中她?”
“你!”
“自己行事不光明磊落,到头来还怪别人?”盛婉本就在气头上,越说越气,口不择言:“我嫁到公爵府就没享过一天福,脸上就没有一天光,现如今参奏父亲和大哥的折子满天飞,我竟真不知原来一等公爵府是这般模样!”
“胡说什么!那些折子都是无中生有!”
“是不是无中生有,你们永安公爵府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姚清这辈子都没这般同人吵过架,看着自己的母亲捂着脑袋坐在一旁敢怒不敢言,此时此刻他对盛婉的厌恶到了顶点,大声喊道:“盛婉!我要同你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