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
“如今我也不想活了,没什么话不敢说了。你们是外地人吧,让我告诉你们,我再也没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没有机会为官入仕,没有机会光宗耀祖了……”
“公子言重了,就算错过了今年的春闱,也可以参加明年后年,兄台尚且年轻还有许多机会。”裴景晏安慰道。
“春闱?童生式都不能参加,又如何参见会试?”
裴景晏眉头轻蹙,童生式门槛最低,只需要在地方进行,不必赶往京都,难道……
“兄台此话,难道是说河间的童生式有问题?”
“何止是童生式?他刘楷在河间就是个土皇帝,若不能和他攀上关系,就永无出头之日!可恨我家底薄,送不上像样的礼,如今抢绣球的捷径我也走不了,我没有任何机会了……”
姚宝珠见裴景晏隐有怒气,便握住了他的手。
同时对眼前失望的公子说道:“无论如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公子不该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许明日事情就会有了转机呢?”
那男子重复着姚宝珠的话,不知神志不清,还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