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回京都的銮驾侍卫层层叠叠,刺客怎会轻易靠近?”
“你是说?”皇后娘娘若有所思。
“刺客一定有内应,一早就混在了队伍里。可各宫各院有哪些人有多少人都会清点,只要查一查上报的人数,就能知道哪里多了一个人。”
“去查。”
“皇后娘娘,去钱庄的人回来了。”
皇后娘娘又带着乌泱泱的人回了正殿,才落座,就看到太子妃被人搀扶着,也走了出来。
“太子妃,你不好好躺着,出来作甚!”
“母后,儿臣一定要亲眼看着凶手得到惩罚才安心啊。”
皇后娘娘明显不悦,真是糊涂,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子啊!
可看着韩云宁声泪俱下的模样,皇后娘娘实在是不忍心苛责她。
罢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根据钱庄的记录,姚侧妃确实在两个月之前从钱庄取了银票。”
韩云宁满眼的恨意,她知道姚宝珠去钱庄取了银票,看姚宝珠这次还如何逃脱。
“姚侧妃,你还有什么话说!”韩云宁气息不稳地质问着姚宝珠。
“太子妃,想必侍卫还有话未说完。”
韩云宁一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皇后娘娘的话,钱庄说姚侧妃向来只在钱庄存五千两的大额银票,从没有存过五百两的,更没有取过五百两。”
众人咋舌,姚宝珠可真有身家!
姚宝珠一错不错地盯着韩云宁。
果不其然,在韩云宁的脸上看到了意外。
当刺客说五百两银票而不是五百两银子的时候,姚宝珠就知道幕后之人定是知道她去了钱庄。
可惜不知道姚宝珠的习惯。
不仅有人问道:“若是如此,凶手便不是姚侧妃啊……”
“是不是也未可知啊,难道不能存在亲近之人的名下?说不定就是为了摆脱嫌疑……”
韩云宁深吸了一口气。
“姚侧妃,我往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太子妃娘娘,虽无法证明妾身不是凶手,可也无法证明妾身就是凶手。”
“那刺客亲口所说,难道不是证据吗?”
“刺客所说含糊其辞漏洞百出,不足以成为证据。”
韩云宁表情微滞,在她昏迷的时候刺客说了什么?
怎么就漏洞百出了?
她以他妹妹的性命要挟,他不可能出卖自己!
“母后,母后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儿臣以后再也不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了。”
“太子妃,你冷静……”
就在这时,去查随行人数的侍卫也带着结果回来了。
“皇后娘娘,此人是内庭府招来专为避暑山庄此行所用的马奴,一早就在去避暑山庄的队伍里了。”
姚宝珠眉头轻蹙,不管是钱庄,还是马奴,这场阴谋从两个月前就开始策划了。
针对她,针对韩云宁,还是针对东宫?
韩云宁泪已经流干了,楚楚可怜地对着皇后娘娘恳求。
“母后……”
“太子妃放心,本宫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若真是姚侧妃所为,待姚侧妃生下孩子,便去母留子!”皇后娘娘痛心地说着。
就算姚宝珠生下东宫的第一个孩子,可她品行若是如此不堪,是万万留不得了。
韩云宁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没有逃过姚宝珠的眼睛。
姚宝珠垂首。
是她想得太复杂了!
不是针对韩云宁,更不是针对东宫。
就是韩云宁想要一箭双雕,即除了她这个太子宠妾,又想要她的孩子。
或许是想要她的孩子也消失,只是现在出了意外,韩云宁的伤太重,所以韩云宁想将她的孩子占为己有!
姚宝珠跪在地上,膝盖隐隐做痛,肚子也沉得厉害。
姚宝珠心下一沉,难道她就这般无力自救,只能平白无故认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通报的声音。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求见。”
“传。”
拭剑一进大殿,看见姚宝珠正跪在地上,眼皮直跳。
“拭剑参见皇后娘娘,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和皇上还有韩大将军因西域战事紧要,脱不了身。”说着话,拭剑看了一眼姚宝珠。
韩云宁不以为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裴景晏绝对无法脱身来这里给姚宝珠撑腰!
拭剑接着说:“可太子殿下不能不管太子妃,不能让太子妃白白受害,于是派属下去查了这位刺客的生平和家人。”
韩云宁心里一咯噔,这么短的时间,裴景晏会查到什么?
短短几句话,姚宝珠心下了然。
拭剑无非说了两件事。
一,韩大将军用战事缠住了裴景晏,所以姚宝珠更加确定是韩云宁所编织的圈套。
二,就算裴景晏脱不了身,裴景晏也不会不管她!
皇后娘娘问:“可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回皇后娘娘的话,属下赶去时,刺客的家里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