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有蹊跷又如何?
太子妃说是姚侧妃要杀她,刺客也一口咬定是姚侧妃所指使。
任凭姚宝珠心思再玲珑,她也很难摆脱嫌疑证明自己的清白!
姚宝珠神色不变,极其有耐心地询问刺客。
“你说是我,那你同皇后娘娘说,我何时何地指使的你?”
“两个月前,娘娘在避暑山庄找到草民,给了草民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具体哪一日?”
“八月初八。”
“胡说,本侧妃八月初八早已回了京都。”
刺客又连忙说道:“草民记错了,八月初七。”
“本侧妃八月初六那日就启程回了京都,再问你最后一遍,到底哪天?”
“八月初六,就是八月初六没错!”
姚宝珠轻笑一声,转身向皇后娘娘说道:“母后,儿臣疑惑,这刺客分明是顺着儿臣的话在编造,其实儿臣八月十日才回的京都,这刺客言语不明,分明是污蔑儿臣!”
随便一试,这刺客就漏洞百出。
瞬间,刺客变得心虚了起来。
姚宝珠又问:“你说本侧妃给了你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正是。”说着话,那刺客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如此贵重之物,你怎么会随身带着?”
姚宝珠嗤笑,竟然为了污蔑她,连银票都随身带着。
“草民的全部身家,当然要随身带着……”
小梨接过银票,递给姚宝珠。
“确实是儿臣常用的钱庄,儿臣恳请母后派人一查,查查儿臣是否近日取过五百两的银票!”
皇后娘娘应允,倒是海衣芙插了一句话:“近日未曾取过,也说明不了什么啊,兴许是以前取的……”
姚宝珠忽然感觉肚子有些沉,咬了咬牙,又问刺客。
“为何太子妃会知道是我要杀她?”
“太子妃说要让她死个明白,草民便说了真话。”
“你如何说的?”
“草民让她做鬼不要来找草民,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就去找姚侧妃!”
姚宝珠点了点头,刺客这句话倒是合情合理。
“母后,儿臣问完了。”
皇后娘娘又挥了挥手,侍卫便将刺客带了下去。
一时之间,大殿里的众人也不敢肯定姚宝珠到底是不是凶手了。
现在,一切只能等去钱庄问话的人回来了。
忽然,内殿传来了声音。
“皇后娘娘,太子妃醒了!”
“太医,太子妃如何了?”皇后娘娘说着话,进了内殿。
众人乌泱泱地跟上。
瞬时,内殿里变得拥挤不堪。
“太子妃,你感觉如何?”
韩云宁脸色煞白,嘴唇上也血色全无,仿佛是刚从鬼门关里爬上来的人。
死气沉沉。
未语泪先流。
“母后,姚侧妃要杀了儿臣!”说了一句话,韩云宁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停了好半会儿,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接着说:“姚侧妃,你好狠的心啊!”
姚宝珠看着韩云宁,满是关切地说:“太子妃娘娘切勿情绪起伏,先顾好自己的身子,真的不是妾身所为,是有人污蔑妾身,一切结果还未可知啊!”
韩云宁心里咯噔一声。
怎么会?一切都周密又仔细,姚宝珠怎么可能拜摆脱嫌疑?
韩云宁疲惫地擦了擦眼泪,她是真的疼,小腹传来阵阵疼痛,一下比一下要命。
为了釜底抽薪,她背水一战,姚宝珠这次真的是死定了!
皇后娘娘心疼地看着韩云宁,虽然她对这个太子妃没什么感情,可毕竟是晏儿的正室。
现如今看着她受了这么大的罪,也难免心疼。
“太医,太子妃的伤势如何?”
“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妃娘娘的外伤养上个把月就会痊愈,只是……”
“只是如何?本宫面前不用吞吞吐吐!”
“只是太子妃伤了小腹,恐怕以后难在有孕……”
大殿里众人都被这句话震惊在原地,都开始纷纷后悔,做什么要图一时痛快跟进内殿,这等秘闻是她们该知道的吗!
韩云宁一听,本就虚弱,更是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太医!太医!”
金针扎下去,韩云宁才悠悠转醒。
韩云宁的眼里掺杂了太多的情绪。
“母后!母后一定要为儿臣做主!”韩云宁这下是真的哭得真心实意了,她只是让刺客在她肚子上刺一刀,哪能想到成了现在这般!
作孽啊!
韩云宁悔不当初!
这一切都怪姚宝珠!
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这一次一定要让姚宝珠万劫不复!
“母后,儿臣再也不会有孩子了……”韩云宁哭得伤心。
大殿里的众人全是女眷,轻而易举地就被悲伤的氛围感染了。
若是没有嫡子,韩云宁以后会坐稳太子妃的位子吗?
就连姚宝珠也一愣,她以为是韩云宁自己设的圈套,可如今看来,莫非幕后黑手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