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段剪成两段的络子。
看着熟悉的络子,海衣芙的耳边响起青涩的声音。
“表哥,你看我打的络子!”十二岁的小姑娘个头还未抽条。
“阿芙,你以后还是莫要再做了,实在是丑。”小小少年也是青涩的模样。
“表哥!这是我第一次打出一条完整的络子,我不送你了!”小姑娘红透了一张脸。
“罢了,孤几个亲皇妹都从未有人送过孤,多谢阿芙表妹,表哥收下了。”
“嗯!”
“姑娘。”书念唤着海衣芙。
“姑娘?”
“嗯?”海衣芙望着剪成两段的络子回过神来,眼里空荡荡的。
“姚侧妃太过分了,吓唬人还要吓唬两次!”
海衣芙摇了摇头,这是表哥送来的。
表哥是真的生她的气了。
海衣芙捧着络子,眼泪不受控制地留了下来。
表哥,竟这般无情,她明明也没做什么,想让姚宝珠出丑却让她出了风头,又让表哥亲耳听到姚宝珠的威胁之言。
明明错的是姚宝珠。
表哥为何要对她如此无情?却对姚宝珠如此深情。
原来越是深情之人,才越是无情无义。
“姑娘……”
“书念,我觉得好像喘不上气了。”话音刚落,海衣芙就晕了过去。
“快传太医。”
拭水拍了拍衣裳,离开了乱作一团的清凉台。
……
“晕了?”姚宝珠倒没想到海衣芙这般胆小,不过应该也不是看画吓晕的吧?
“是。”
“你可看见拭剑往窗台上放了什么?”
“没看到。”
“拭剑瞧见你了吗?”
“没有。”
姚宝珠颔首,海衣芙应该是被裴景晏送去的东西牵动了情绪,吓晕了?感动晕了?
裴景晏到底给她看了什么?
姚宝珠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