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
一声急呼,杨轻回头,是韩云齐急急地向她奔来。
因着韩云齐生性自由,不喜在皇上面前拘谨,故而干脆不来万园看陆大家点评。
“云齐。”
“来的路上,听太子殿下说了。”韩云齐的眼睛里尽是关切。
杨轻余光看见门口还有一人的身影。
杨轻哽咽。
“云齐,我什么都没有了。娘亲没有了,公道也没有了。”
说着话,杨轻的眼泪簌簌落下。
“杨轻,别怕,你还有我!”
“你会永远陪着我吗?”
“我会,我早已禀报母亲我要娶你,母亲也早已同意。”
韩云齐心疼地将杨轻拥入怀中。
“你们!”昭平郡主尖叫着从门口冲了进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相拥的二人。
杨轻看了昭平一眼,害怕地躲到了韩云齐身后。
“云齐,你拒绝我是因为她吗?”昭平恶狠狠地看着杨轻。
“郡主,我拒绝你仅仅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胡说!我方才都听见了!”
昭平说着话,看向韩云齐身后的杨轻。
谁知杨轻竟朝昭平郡主挑衅地一笑。
昭平忽然发了疯似地扯向杨轻,韩云齐也没想到昭平会突然情绪激动,一时不察让昭平同杨轻撕扯在了一起。
“贱人!你抢我的父亲,抢我的赛马图,现在又要抢我的人!杨轻你这个贱人!”
“郡主,放手!”韩云齐猛地将杨轻拽到自己身边,本意未曾想推昭平,可他的力气如此大,倒是将昭平甩到了地上。
“郡主,请自重,这件事中杨轻从始至终都是受害者。”
说完话,韩云齐就牵着杨轻走了。
徒留昭平郡主一人瘫坐在地上哭泣。
……
“海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拭剑亲自来请海衣芙,海衣芙眉心一跳,太子表哥难道要找她秋后算账?
刚到清凉台皇后娘娘就遣庆娘特地送来了佛经。
传皇后娘娘口语,阿芙闲来无事就多抄写经书静静心。
现如今刚送走了庆娘,拭剑就来了。
一个两个都偏心姚宝珠!
她不怕,反正她又没做错什么,姚宝珠最后不是也没什么损失吗?
海衣芙跟着拭剑来了知崇殿。
喝了两盏茶,都不见裴景晏的身影。
直到海衣芙整个人都坐不住了,才听见了后殿传来了声音。
“姚侧妃?殿下呢?”
姚宝珠慢慢地走到高座上,定了定却没坐下,转而又在殿里慢悠悠转了起来。
“姚侧妃,说话!”
姚宝珠看着急躁的海衣芙,笑了笑。
笑得海衣芙心里没底,海衣芙深吸了一口气。
“表哥呢?”
“阿芙姑娘,今日是我找你。”
“你敢假传表哥的话!”海衣芙得意,她又抓到了姚宝珠的小辫子,竟然敢假传太子殿下的话。
“那又如何?”
姚宝珠冷笑一声,她也懒得和海衣芙兜圈子。
开门见山:“阿芙姑娘,你莫不是认为你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我就拿你没有办法?”
泥人尚有三分气性。
更何况姚宝珠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因着身孕的原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和海衣芙计较。
可海衣芙此人着实令人心烦。
海衣芙也没想到姚宝珠会如此说。
“姚侧妃这是不打算装了?”
“你三番两次挑衅我,不就是想入东宫吗?”
海衣芙也开门见山:“那又如何?难道我入不得?姚宝珠,你以为你是谁,敢如此说教我?你配吗?”
“你想进东宫,你想当太子妃,你怎么进东宫,我通通都不在意。”姚宝珠定住,直直地看着海衣芙。
眼里的孤冷,有一瞬间让海衣芙以为见到了裴景晏。
海衣芙摇了摇头,赶走自己奇怪的想法。
又听见姚宝珠说:“但是你若是三番两次惹得我不高兴了,那阿芙姑娘便怪不得我不留情面了?”
“你不留情面?”
“今日万园大殿里,所有人都在关注到底是谁刮坏了都敏郡主的画,却没有人真正仔细看过那幅画。”
海衣芙不明白姚宝珠什么意思。
“那画的刮痕上,有明显的红痕,那又是谁十指纤纤玉笋红?”
海衣芙心里一咯噔,多数贵女指尖都是金凤色,只有她是层层红艳的蔻丹千层红。
“阿芙姑娘,你说,如果我告诉都敏郡主,她会怎样呢?若是我告诉太子妃,她又会怎么样?”
“你胡说!那画上根本没有!”海衣芙咬牙反驳道。
“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
“你威胁我?”海衣芙就知道姚宝珠是匹狼,之前的胆小怯弱和宽容忍让都是装的!
海衣芙面朝大殿门口,而姚宝珠则是侧对着正门,故而只有海衣芙看到了裴景晏的身影。
海衣芙立马换了面孔,一脸惊恐的模样。
“你人前温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