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夸赞,姚宝珠却无分毫得意。
她的沉稳让皇后娘娘欣慰地笑了笑,皇后娘娘看着默默退到角落里的海衣芙,不禁摇了摇头。
阿芙什么时候变成这般了?
“皇后娘娘,不该因妾身一事,而耽误了杨姑娘领赏。”姚宝珠恭敬地说道。
众人恍然大悟,方才杨姑娘的赏赐被打断了!
她会提什么恩赏?
“杨轻,你想要何赏赐?”
听着皇上的问话,裴景晏扶着姚宝珠回到位置上。
两人耳语。
裴景晏故意捏了捏姚宝珠的鼻子:“孤竟还不知道你如此会画?”
姚宝珠娇娇糯糯地点了点裴景晏的胸膛。
“殿下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无妨,孤和你的日子还长,孤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了解你。”
“嘘……”
姚宝珠将目光回到了杨轻身上。
“回皇上的话,民女正有一事想请求皇上。”
“但说无妨。”
“民女的娘亲被奸人所害,请皇上为民女主持公道!”
谁也没想到杨轻会让皇上为她主持公道。
皇上把众人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你不求荣华富贵,不求功名利禄,却为你娘亲求一个公道,真乃纯孝之人!朕允了,此事交由大理寺亲自督办。”
“还请皇上过目一物,再做决定。”
杨轻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双手呈上。
耳侧是议论纷纷。
“杨姑娘可有些不知轻重了,交给大理寺还不满意吗?”
“杨姑娘看着不是这种人……”
“她拿出来的是什么?”
“快看,公公将那物呈上去了。”
姚宝珠也看向那块令牌,她从未听杨轻说过她手里还有证据。
杨轻瞒着她?
其实杨轻没有证据,这块令牌是昭平郡主前几日找韩云齐时掉落,无意中被她捡到了。
皇上拿过令牌,轻轻摩挲,浑浊的眼睛中难得露出尖锐的眼神。
这是大长公主府的令牌。
“皇上,这是民女拼死从杀手身上抢来的,这正是凶手的物证!”
皇上将令牌狠狠地摔向地面。
“蓉安!”
大殿里反应快的,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不免交头接耳。
“蓉安不正是大长公主的闺名?”
“大长公主是凶手?为何要杀杨姑娘?”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知道皇上会如何……”
大长公主不愧是皇室里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步伐沉稳地走上前来。
她每年派出去的杀手没有十支,也有九支。
漏网之鱼在所难免,就算有来寻仇的她也不怕。
“皇上,此令牌确实是大长公主府的令牌,但皇妹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想必是杨姑娘的家人先做了不仁不义之事,皇妹才会出手。”
众人不仅点头,也是,你说一个是大长公主,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寻常人家。
大长公主作何要无缘无故地杀她们?
莫不是自己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杨轻垂首,她恨。
就算有证据在,大长公主的身份也给了她保护,所有人都不信大长公主会杀她娘亲,反而会污蔑她故意陷害大长公主。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大长公主却漫不经心地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杨轻擦干泪,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了头。
慢慢地绽放了一个笑容。
“民女也不知大长公主为何要追杀我与娘亲,但我与娘亲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以前也从未来过京都。”
她这一笑,蓉安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倒是皇后娘娘看出了端倪,尤其是杨轻一笑,活脱脱就是另一个昭平!
之前因着天差地别的身份,就算杨轻顶着相似的脸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会有人将她同昭平郡主扯上关系。
“蓉安,本宫记得过年时,你曾说过驸马有一小妾多年前被你驱逐。”
不知为何皇后娘娘为何突然扯到此事。
蓉安大长公主点了点头。
“正是,只是不知皇嫂为何突然又说此事,难道……”蓉安大长公主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杨轻。
皇后娘娘接着问大长公主。
“蓉安,你不觉得杨姑娘和昭平长得有七分像吗?”
随着皇后娘娘的话,众人也纷纷看向杨轻,又看向昭平郡主吗?
像,太像了!
这不就是姐妹俩吗!
之前谁也没有将两人放在一起想过,更是有几个人忽然想起,自己可不是最开始就觉得杨姑娘很眼熟吗?
昭平郡主更是急急跑到杨轻面前,难以置信地看着杨轻。
在场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宗室贵族,大部分人过年在皇后娘娘那里,那日都亲耳听过蓉安大长公主所说之事。
没想到眼前的这位杨姑娘竟然就是那小妾之女。
所以说,大长公主已经杀了那小妾!
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