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请。”
杨轻自进了药堂就很紧张,比姚宝珠还要紧张,一错不错地盯着姚宝珠的平坦的小腹。
大夫静静地把着脉,姚宝珠只贡献了一只胳膊,嘴皮子倒是没停着,和老大夫身旁的小伙计没头没脑地瞎聊着。
“我前几天,听家里伙计说他去了亭雅阁,他莫不是框我,我怎么不知道亭雅阁在哪?”
“夫人不知道也正常,亭雅阁离咱们这儿远着呢,坐马车还要大半天的功夫。”
“都怨我平日只知道在家里,竟不知真有这么个去处。”
“我也是去问诊的时候,才偶然得知。”
“今日看着街上人好像多了不少,可是有什么大事?”姚宝珠接着问。
“咱们陇西什么时候发生过大事,还不是天天一个样,今日可能是有集会?”
“那可能也是我许久未出家门,才会有人多的错觉罢了……”
老大夫移开了手。
“夫人的胎无碍,只是这伤寒倒是耽误不得了。”老大夫把完脉,写了两张药单给姚宝珠。
“难怪我今日一直觉得头晕。”姚宝珠早该想到,昨夜在马车上冻了一晚,不得风寒才奇怪,姚宝珠拉着杨轻的手,又说道:“还烦请大夫给我妹妹也瞧一瞧。”
同样是在马车上藏了一晚,杨轻却什么事儿也没有。
“你倒是皮实得很。”
杨轻红着脸笑着。
“那好药,咱们去吃饭。”姚宝珠忽地站起来,一阵头晕袭来,好在杨轻及时扶了她一把。
撑着精神用完了饭,又找了客栈住下,姚宝珠找客栈要了双鲤鱼,双鲤鱼外只写了拭剑两个字,却未放信件进去,姚宝珠把自己的一双耳坠儿放了进去。
“小轻,明早我大概会睡很久,你带着这封信去亭雅阁,一定要亲手交给掌事的,什么也不要说,回来的时候也要注意千万别被人盯上。”
“嗯!”
杨轻既然能从仇家手里逃脱至今日,藏匿的本事也是不小的。
姚宝珠不知道这封信最后会不会到裴景晏手里,她不敢冒险。若是能到裴景晏手里,他自然懂什么意思,若是中间被裴景晏的政敌对手等人截了去,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从陇西回京都实在是太远,现在能做的,就是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