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周羽,免了我们亲自动手。同时由于我们情报得力,说不定朝廷会对我们加官进爵,光耀武当门楣。”张扬脸色立变,斥道:“大胆,武当派一向与朝廷互不相干,绝不投靠朝廷鹰犬,你这么做必将成为武当罪人。”吴忠扑地跪倒,战战兢兢道:“掌门师兄,此举纯属不得以而为之,师弟完全是为你好,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所作所为吗?周羽绝不能再让他活下去。”张扬思忖半晌,拍桌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为杀死周羽只好不择手段!”突然猛地一掌击向吴忠天灵盖,吴忠立毙。张扬沉吟道:“要怪就怪你太多嘴了。”
原来张扬自从用阴谋手段夺得掌门之位后,对知道此事原委的师弟们十分忌惮,是以他非要杀死周羽不可。虽说几位师弟合谋助自己夺位成功,又发誓永远不会揭发此事,但他终究还是不放心。他相信只有死人才会真的做到永远保守秘密,活人则不会。因此他计划找机会逐个除去几位知情的师弟。先前他已经除去童万山、董秋和徐顾灭口,刚才吴忠无意之间提及此事,触犯了他的忌讳,令他杀心骤起,在对方毫无防备之下,击毙之。
他吩咐门下弟子:“来人,将吴真人抬下去安葬!”弟子虽不明所以,却不敢多问,想来掌门人自有他的道理,依吩咐去做就行。
张扬带领两名弟子亲自来到湖北巡抚衙门,拜谒巡抚大人宜绵。衙役进来通报:“报!巡抚大人,武当掌门人张扬道长求见!”其时巡抚宜绵正与督军统领惠龄、丰伸布,总兵王文雄商量加强荆襄防务事宜,忽听得衙役来报,奇道:“武当一向不服朝廷管制,铁梧桐找我干什么?”众人亦好奇。宜绵将摊开在桌上的军事地图卷起,吩咐道:“请他进来!”衙役得令去请张扬。
初次见面,张扬作揖行礼道:“武当掌门张扬拜见抚台大人!”说话底气十足,并不下跪。宜绵素知武林中人桀骜不驯,何况不知对方来意,并不为难于他,将座中诸人介绍与张扬认识,张扬一一点头作礼。
宜绵道:“张掌门多礼了,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找本官有何见教?”说着挥手示意请坐。又吩咐道:“来人,看茶!”张扬回一句:“多谢。”安然坐下,两名弟子侍立身后。
张扬道:“大人,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可知白巾军现驻扎在何处?”宜绵道:“实不相瞒,本官不知。这伙叛贼似乎有通天遁地之能,但总归还在襄阳,溜不出我的手掌心。”张扬道:“大人果然豪爽,肯直言相告,有武林人士风采!”宜绵哼一声不答。督军统领惠龄道:“怎么,张掌门难道知道白巾军驻地吗?”
正说着仆役送茶进来,将茶放在桌上,宜绵感觉事关重大,对仆役轻声喝道:“出去!”仆役一声不响地端着托盘退了出去。
张扬道:“贫道当然知道,他们就在吕堰双沟地区。”总兵王文雄粗声道:“你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督军丰伸布道:“据我所知,武当一向不肯与朝廷合作,你怎会轻易告诉我们这么重要的情报,怕不是只为了得些赏赐吧!”宜绵惠龄面色端详默不作声。
王文雄喝道:“有何企图?还不从实招来!”张扬不动声色缓缓呷了一口茶,仰天大笑道:“统领大人果然高明,在下确有事情相求。”宜绵开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张扬道:“说来惭愧,鄙派师弟欺师灭祖,叛逃武当山,无奈此人躲在叛军之中,我们难以抓他清理门户,想借朝廷之力除去此人。现在我已将叛军去向告知各位大人,待大人发兵剿灭叛军之时,本派叛徒一并就地正法,岂非一举两便,双利双赢呀!”宜绵惠龄听闻此言,知道张扬急于清理门户,是以借助朝廷势力合作,当下不再起疑。惠龄微笑道:“我道是何事相求,原来如此。倘若此次朝廷大军能够剿灭叛匪,张掌门当记大功,区区一个叛徒不算什么,包在本官身上。”
张扬宜绵等五人相视而笑,尽弃前嫌。张扬问道:“不知大人几时发兵?”宜绵道:“兵贵神速,我等立即调兵,今晚就发兵剿匪,出其不意。”张扬道:“在下已打听到叛军明日举行婚礼,新郎正是鄙教叛徒周羽。趁他们毫无防备,大人何不此时用兵。”宜绵笑道:“哦,令师弟艳福不浅呐,明日洞房花烛,你让我搅他好事,不会是想跟他抢媳妇儿吧。哈哈!”张扬随即笑道:“大人见笑了,我只是就事论事。”宜绵道:“好,就按张掌门说的办。”遂与座中三人道:“今夜三更造饭,四更出发,众位以为如何?”三人均同意。
宜绵神情严肃,发令道:“王总兵何在?”王文雄离座下跪,恭请待命:“末将在!”宜绵道:“传令下去,今夜三更造饭,全军四更开拔,不得有误!”王文雄道:“遵命!”起身出外布置停当。宜绵回头对张扬道:“我们不认识那个叫周羽的,还请武当派到时派人指认现场。”
他心想武当如今有事求我相助,我何不趁机拉拢武当派为朝廷所用,借此分化削弱武林中的反对力量,何况武当派乃当今武林泰山北斗,让武当派的人到场,正好引起天下人猜疑,以为武当派已经投靠朝廷,那是再好不过了。
张扬何等精明,立刻洞穿他的心思,心想你们不认识周羽,我只需画出他的肖像即可,何必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