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请大哥作我们主婚人。”姚之富笑道:“好好好,这份美差,愚兄乐意效劳!正好喝杯喜酒!”齐林喜道:“哈哈,小弟恭喜二哥!娶得如花美眷!”周羽脸上微微泛红。
古来人生三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成亲便是其中之一。
姚之富请军中四旗统领以及大小旗牌令入帐,当众宣布道:“众家兄弟,今天向大家宣布一件大喜事。”众人听闻面面相觑,最近既不闻朝廷动向,又无义军捷报,不知喜从何来。姚之富望一眼周羽道:“我二弟三日后成亲,到时请众兄弟一同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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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军打仗单调枯燥,每一次与敌交锋,必有死伤,众人只求平安无事,大喜事可谓千载难逢,顶多不过是打了大胜仗而已。众人听说要在军中举行婚礼,纷纷向周羽贺喜,周羽一一还礼。
再说张扬那边,自从周羽逃离武当地窖,张扬穷追不舍,周羽不死,他如芒刺在背,不得安宁,怕他终有一日携龙仪剑上山复仇。他曾不止一次梦见过周羽提剑追杀他的情形。遂遣师弟张雷、吴忠一路追踪,前几日查知周羽在夹河州乡下养伤,他们欺林家三口是庄稼人,不得周羽下落,便兽性大发,杀死林老汉和其子林木阳,轮jian林线娘。为避免林线娘胡乱挣扎,两个禽兽将她一个抱胸一个抱住双腿,合力抬到床上,大力撕扯她的衣衫,布帛嗤嗤的撕裂声伴随着林线娘的惊恐尖叫声,两人似乎着了魔地狂笑起来,林线娘胸怀裸露继而裤子被扒下来,她肩胛使劲双脚踢蹬想要撑起,却被吴忠死死地压在身下,两个禽兽先后将她狠狠地蹂躏了一番之后,提起裤子大腹便便地走出房间。正是:
雨打花残伤,云散话凄凉。
可怜林线娘清白被污,又兼父兄殒命,这一变故恍如一场噩梦确是真实发生过,使她痛不欲生,她衣不蔽体头发凌乱,两颊泪渍斑斑,整个人仿佛行尸走肉般茫然往前走,一脸麻木地穿行过草丘到达河边,径直踏进河中央,眼看河心水深渐渐淹过脖子,林线娘咳嗽起来,已是呛了几口河水,她一心求死,仍不止步。再过得片刻,必死无疑!
就在这危急关头,突然一老者凌空几个翻转,跃向河心,抓住林线娘双肩往上一提,同时双足先后连贯在水上点点,借势弹向对岸落地。只见林线娘此时已然昏厥,老者除下外衣将他包裹,用牛车将她载着带走,车上还有米面油盐等物。却原来是这个神秘老者下山采购粮食偶然撞见这一幕,将她救起,这老者是个武痴,一身武艺却未有传人,至于林线娘而后感恩老者,又遭家庭败落,遂决定照顾老者颐养天年,老者传艺拜其为师诸事不提。
且说如今张吴二人追踪到襄阳城山水客栈,可他们还是晚了几步,周羽此前早已离开客栈。张雷喝问掌柜,掌柜确实不知他的去向。这一日两人正自发愁,在街上漫无目的游走。
迎面走来四个健壮青年,有一人挑担,箩筐中放着红花香烛、大红喜庆衣冠首饰、枣子花生桂圆等物;另两人抬一只樟木红漆箱子;一人牵匹驴子,驴后拉载整整一大板车酒罐,看来即是采办婚礼之物。
四人边走边谈话,均为楚地方言口音。其中一人道:“我就搞快点儿,莫果磨叽,早点赶回去。”另两人道:“嗯,好。”又一人道:“是人家周相公成亲,你急莫事?急着为他人作嫁衣裳撒。”先前两人一阵嬉笑。
先前那人又道:“老实说这位陈姑娘可真漂亮啊,周相公真有福气。老子怎么就碰不到这么漂亮的女伢儿。”另一人笑道:“呵呵,人是别个的,你就莫妄想了。”四人说说笑笑,渐行渐远。
张雷先听他们提到成亲之人姓周,心中已起疑三分,又听他们提到新娘子姓陈,更是疑心加重“不知这‘周相公’‘陈姑娘’可是咱们要找的人?”张雷向吴忠示意一眼,道:“走,跟过去瞧瞧。”
那四人并未发觉有人跟踪,而且携带大宗货物不便走密道上山,于是舍近求远沿大路到达驻地。
姚之富周羽齐林见彩礼具备,便忙着搭设喜堂,布置新房,军中兄弟都来帮忙。张雷吴忠伏在草丛之中,远远观望,两人都看见周羽露面,但苦于对方人多,不敢贸然动手。
张雷阴笑道:“哼,这小子原来藏在叛军中,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吴忠道:“这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张雷道:“叛军人多势众,在军中杀人很难,该想个万全之策才是。”随即又道:“三师弟,你去通知掌门人,请掌门人速速定夺,我在此守着。”吴忠点头离开,张雷嘱咐道:“快去快回!”
续说张扬得知周羽下落,喜忧参半。喜的是知道周羽去向,便可以永除后患,杀死周羽,从此安心做他的武当掌门人;忧的是周羽藏匿在叛军中,要杀他着实不易,即使武当全体出动,也未必是襄阳白巾军的对手。当下好生踌躇,一筹莫展,在大殿上来回踱步。
吴忠忽道:“小弟有一计,掌门师兄肯听否?”张扬忙道:“快说!”吴忠道:“以武当之力,自然不是白巾军对手,到时杀不了叛徒,却枉送了武当弟子的性命。我们何不来个借刀杀人之计,借朝廷之力剿灭白巾军,同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