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人,大家都是体面人,痛快将庚帖还来,好聚好散!”

闹成这样,怎么可能好聚好散。

侯夫人心中一狠,凉笑道,“沈夫人,明人不说暗话,结亲不是结仇,今日小儿虽无状,可那是喝了黄汤的缘故,所说话是做不得数的,今日沈夫人执意要退婚,那我就把话撂在这里,想要还庚帖也行,放了我儿子,咱们一别两宽。”

二夫人曹氏听到这,快呕出一口血来,欺负了人,还想轻轻揭过?当沈家好欺负呢。

二夫人曹氏原先是顾及亲家面子,不想闹得太难看,既然决议退婚,也没什么好迟疑的。

“侯夫人真不愧是权贵圈里爬摸打滚来的,威胁人的把戏一套一套的,那我也告诉你,今日你儿子闹事,已嚷的人尽皆知,庚帖你退来最好,不退,我们沈家报官去,至于贵府二公子,他冒犯了王妃,自当治罪,我沈府也做不了保。”

一旁的温宁见二夫人曹氏定了主意,使了个眼色,王府侍卫二话不说径直将人往马背上一扔,压着往都察院疾驰而去。

侯夫人见状吓了一大跳,匆匆追出门,差点跌了一跤,见人已被捆远,气得跺脚,扭头狠狠剜了二夫人一眼,“走着瞧!”

事情闹成这样,是谁也不愿意瞧见的。

婚事虽退,可庚帖还在人家手里,二夫人心中如噎了苍蝇似的,愤怒交加。

沈玫儿呢,期待许久的婚事骤然落了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下人急急忙忙将人抬去后院,又是请大夫,又是喂参汤水,手忙脚乱。

老太太见打发了柳家,又想起温宁骤然登门,恐与沈妆儿回府有关,着人将他请去正院,老太太在东次间招待了温宁,和颜悦色道,

“今日多亏了长史周旋,我沈家记着这份恩情。”

温宁闻言微微苦笑,老太太这是话里有话,猜到是他自己的主意,而非煜王所遣,否则也不该提“记着恩情”这话,煜王是沈府女婿,帮衬些是应该的。

但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老太太,王爷遣下官来,是欲接王妃回府”悄悄往沈妆儿瞥了一眼,见她神色平静,心中没底,还是试探道,“两府离得也近,王妃若念着家,时常走动便是,王妃乃王府主母,一日是离不得的”

老太太拢着袖端正坐着,也不打马虎眼,“这话若是煜王来说,老婆子自无二话,只是温长史今日亲眼所见,城中之人是如何编排妆儿与我沈家的,煜王维护师妹之举,坐实了妆儿伤人的罪名,不仅是不把妻子放在眼里,也是下了沈家脸面”

温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次朱谦着实是伤了沈妆儿颜面。

明明是最缜密不过的人,怎么在男女情/事上,一点都不上心呢。

看来他出面,接不走人了。

温宁出门时,沈妆儿亲自送到二门,又温声笑道,

“辛苦长史走了一趟,都察院的事,长史不必费心,我会着人盯着”

温宁听了这话,头皮一炸,撂得这么开,可不是好事。

却见沈妆儿继续道,“祖母的话,长史不必记在心里,不过是气话罢了,我没有怪罪王爷,也不在意旁人怎么议论,我会回去的,不必劳烦任何人来接,只是我近来着实思念家人,想多住几日,还望长史见谅,待我将家人安置妥当了,必定回来”

阳光透过树梢,在她脸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她和气如故,可温宁却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了。

温宁去了一趟沈府,自然瞒不过朱谦,朱谦夜里回来,将他叫入书房,倒也没责他,而是问道,

“沈家出什么事了?”

温宁将经过一说,朱谦冷眸蓄了一眶寒霜,将手中的折子往桌案一扔,

“放肆,岂容他胡言乱语,传话都察院的暗桩,绝不轻易饶了他,按照律法国规,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是”

温宁深深瞥他一眼,暗想,人是您遣回来的,如今却怪别人胡言乱语,迟疑一瞬,又道,

“王爷,臣今日欲接王妃回府,却被沈老夫人拒绝了”

朱谦脸色一变,眼风如滚刀子似的,寒声道,“那她呢,也是这个意思?”

温宁摇了摇头,又将沈妆儿的话复述一遍,

“王妃说是小住几日再回来”

朱谦听了这话,气笑,“她这是不服气,拿乔呢。”咬牙,“随她去。”

温宁却不以为然,沈妆儿若真拿乔,事情反而好办,哄一下便能好。

可她今日神情寡淡又疲惫,怕不是在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