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从漓西调来军队,你知道需要多少时间?没有毛都督的军令、虎符,你又有什么权利调动漓西的部队?你想到的,他李顾是不是也想到了?”乌醒石连珠炮似的问,也不知是问欧阳炯,还是在问夏幽。
“这……”欧阳炯没了话,夏幽也拍了拍脑袋。
“如此说来,我的想法都不能实现了。”夏幽坐下了,他需要再思考。
乌醒石道:“其实,那些都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要确定,对于毛文锡的命令,我们怎么应对?”
夏幽苦笑道:“还能怎么办?我只好听命令了。”
“那夏将军就将是漓州百姓流离失所的罪人了!”乌醒石斩钉截铁地说。
“我是奉命行事啊。要是非得说罪人,这个罪人也是他毛文锡呀!”夏幽不解。
乌醒石站起来:“可是你夏将军明知道是什么后果也不做点儿什么,他毛文锡当然是罪人,你夏将军也是。”
“我是个军人,只是个听命令打仗、拼死杀敌的将领……”夏幽想继续争辩。
“岂不闻‘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乌醒石有些情绪激动,打断了夏幽的话。
夏幽站起来,在大帐里来回踱步,搓着手,他在犹豫。
他进退两难。
乌醒石忽然笑道:“我虽然现在算是军人了,但我不受他毛文锡节制,我更不怕他李顾的五万军队。我决定了,我留下,我要带着那伙山贼部队来抗击梁军。以八百对五万,我认了,大不了是个死!”
欧阳炯提高了嗓音:“我也是个外人,只听命于湖州都督府,不受他毛文锡的节制。但是,为了漓州百姓,我豁出去了。我也留下,跟你一起抗击李顾!”
夏幽停下来,看着乌醒石和欧阳炯,却问王平道:“王将军,你说,我夏幽是怕死的人吗?我夏幽怕过谁?”
王平没说话。因为,这问题不好回答。或许,也不用回答。
“昨天,带两千骑兵攻击五万大军,我夏幽也没眨一下眼,我会害怕违令杀头吗?”夏幽看着大帐里这些人,气鼓鼓地说。
没人回答他。大帐里静悄悄。
乌醒石看着夏幽,等待着他的最后决定。
穆子同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