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醒石和穆子同跟随着欧阳炯去找夏幽。
几个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刚一转弯,就有两个人影就钻进了乌醒石和穆子同的营帐。
这两个人正是左玉和欧阳丹。
两个人进了营帐就先“欢呼”了一阵,先是击掌,后是拥抱。
“这也太邋遢了。你看这被子,你看这枕头,你看这衣服!唉,外面看着还行,看床上的东西,就看出邋遢了。”欧阳丹指着乌穆二人睡过的地方叹息加上摇头,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
左玉笑道:“这儿哪有床啊,就是些草垫子。男人要都跟我们一样干净利索,那还有我们什么事呀。”
“哎呦!哎呦呦!果然不同一般人呐,左小姐,果然善解人意呀。”欧阳丹酸酸地、嗲嗲地说。
“滚吧你。要你夸我呢。”左玉弯腰抱起了玉狮子。玉狮子一直很乖地待在自己的小窝里——其实就是乌醒石的被窝里。
欧阳丹:“喂喂,太不公平了。你有玉狮子,我呢?我不能去玩儿鹰吧!”她指了指立在桌子上方横木上的如电。
如电正在横木上反复磨着自己锋利的尖喙。这是它的爱好,每一只雀鹰都有的爱好。
“我也不敢碰如电。不过你也别闲着,你可以帮他们收拾一下。你不是看不惯他们的邋遢吗。”左玉笑着说。
欧阳丹当然不愿意了。左玉只好放下玉狮子,跟欧阳丹一起收拾起来。
很自然,左玉就判定,眼前这个位置,就是乌醒石睡过的地方,因为被子上方搭着一件乌醒石的衣服,而玉狮子也在这里。
欧阳丹很自觉地把乌醒石的那一块儿让给了左玉,自己来到穆子同的铺前,看着穆子同叠的被子,无奈地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左玉先拿起来衣服闻了一下。她不自觉就这样了,但她立即明白了过来,马上做出了一个很嫌弃的动作。
左玉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干活。
其实很好收拾,几下就弄完了。
“只是,这些衣服怎么办?”欧阳丹问。
实际上,就两三件衣服。
“洗了呗,还能怎么样!”左玉说得很自然。
“凭什么呀,我们又不是他们的婢女丫头。”欧阳丹当然不愿意了。
左玉也不看欧阳丹,在乌醒石的枕头下翻腾着:“除非你不想学点穴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看见一条蚕丝拧成的绳子在枕头下压着,于是往外一拽,绳子出来了,还带出了一个东西。
“哎呀!”左玉惊叫一声,呆立在那里。
欧阳丹赶忙来看:“怎么啦,你?”她看见一条蚕丝绳下拴着一块雪白的圆石,石头不大,只有一寸见方,扁平,鹅卵形。
“这石头很平常的,就是块玉石吧,有什么奇怪。”欧阳丹反复看了那块石头,依然不解左玉为何反应这么激烈。
左玉一时精神恍惚,像是中了邪,口中喃喃道:“难道真的是他?”
“谁呀?咋地啦?”欧阳丹问。
“说了你也不懂。还是赶紧收拾吧,他们快回来了。”左玉依然恍惚,但在可以隐瞒着什么。
欧阳丹也只好作罢:“好,给他们洗衣服,跟我爹的衣服一块洗。”欧阳丹不情愿地抱起穆子同的衣服。
左玉木木地拿起乌醒石的衣服,和欧阳丹穷悄悄出了营帐。
……
夏幽的大帐里。
乌醒石的激将法看来很是成功。
这是因为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准确地了解了夏幽这个人。
这个人刚正不阿,一腔正义,也是一个标准的军人。能拥有这样的将军是漓州的幸运,也是魏国的幸运。
乌醒石现在非要逼着夏幽说出那句话,这样他才能放心。
夏幽的大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我马上回复毛都督,我夏幽决定了,要与梁军在小苍山抗争到底!誓死不让梁军越过小苍山!”
夏幽瞪着两个大眼珠子,语气铿锵,正气凛然。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王平拱手向着夏幽:“属下王平等,誓死追随夏将军,保家卫国。”
夏幽转身用手抚着王平的背,没说话。这就是表示安慰,也是一种鼓励吧。
欧阳炯道:“夏幽老弟这句话,让我欧阳炯汗颜呐。刚才我还想,要不要告辞离开,回湖州准备李顾的攻击。现在看,我会留在这里,继续助你抗击梁兵,有死而已。”
夏幽眼圈泛红,走过来,把住欧阳炯的手臂,郑重地用力握了下。
夏幽转身,朝乌醒石深施一礼:“多谢醒石贤弟,没有贤弟这几句话,也许我夏幽就拔营回漓州城,成了漓州百姓的罪人了。”
乌醒石忙来搀扶:“夏将军本来就顶天立地,为国为民,哪是小弟我几句话能改变的。你这样,小弟我哪里受得起。”
“哈哈哈!”夏幽大笑,“醒石啊,你要给我出个好主意,只有打败了梁军,我们这些人的头才能保住啊。”
“我有个建议,就是,不要老说‘死’这个字。我们是要跟梁军拼命,但是,我们也不能轻易就死。我们死了,谁来继续跟梁军打仗呢,谁来救漓州的老百姓呢?”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