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蒙锡耗尽神国之图仅存的能量,**的意识重归身体。
一阵窒息和无力感冲击着**的大脑——他溺水太久了!
“咣!”
一双铁手抓住**,将他从水中拖出,正是他刚刚召唤的蒙锡。
“咳咳……”**捶着胸口,吐着呛入腹中的污水。
“领主大人,蒙锡在此听候您的差遣。”蒙锡手持大刀,屈身致意。
“哼哧……”一旁的凶兽猗灾也学着主人的模样,屈蹄致敬。
适才在神国之图中,**并未觉得蒙锡的气势有多惊人,一到现实世界,他看着蒙锡和猗灾的姿态,便觉心神慌乱。
蒙锡和这头凶兽散发出的气势和压迫感太强了!
尤其蒙锡的头盔将他整张脸都遮住了,只剩双眼处冒出的血红幽光……这种古怪未知的感觉更令人害怕。
“起来吧,你虽说是我召唤来的,但也不要生分,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不!是兄弟,亲如一家的兄弟,哈哈!”**壮着胆子与蒙锡套近乎。
“兄弟吗……”蒙锡闻言微微一怔。
“忙活一晚上,我都有些累,我去休息一会,暂且委屈你和我住一屋吧。”**道。
“我就在门外守护您的安全。”
蒙锡当真就在**的房外守着,猗灾趴在一旁打酣,活生生一对凶神恶煞的门神。
**睡得很沉,一夜很快过去。
“你是什么人!”
“来人!”
“呃啊……”
一阵乒乓乱响惊醒了**,他立刻起床出门察看。
只见张缪和十多个望沙堡士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屋外,他们显然是被蒙锡和猗灾吓到了。
好在蒙锡知晓这些人是**的属下,动手时也只不过轻轻一推,要不然张缪等人给猗灾塞牙缝都不够。
“大人!”张缪见**出来很是惊恐,以为他被蒙锡挟持了。
“大家都不要慌,他是蒙锡,我的好兄弟。”**踮起脚,拍了拍蒙锡的铁甲护肩。
“您何时有这样一位兄弟?”张缪不敢相信。
“这就用不着你管了,不是说要巡视防务吗?走吧。”
**自顾地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原本身为领主,他应该有几个侍女丫鬟伺候的,可惜班胡人一来,望沙堡的女人基本被劫掠、杀戮完了。
**来到马房,正欲上马。
“大人,这等凡马配不上您,暂请您骑乘猗灾吧。”蒙锡道。
“哧!”猗灾乖乖伏下身子,全然没有凶兽之姿。
“也好……”
**也正想体验一次骑乘异兽的感觉,但转念一想,坐骑向来是私人之物。他在帝都时曾见一贵公子因爱马被他人擅骑,从而大打出手、引起血案之事。
一念至此,**立刻改口道:“不了,猗灾是你坐骑,我就算是走路也不能骑它。”
“领主如此胸怀,蒙锡感佩于心!”蒙锡立刻单膝跪地。
“吼吼!”猗灾也是轻吼两声表达敬意。
“这哪是什么兄弟,分明是主仆,这小子是从哪弄来这么一个厉害的帮手?”
张缪心想着,不觉多大量了蒙锡和猗灾几眼,然而对方一个眼色过来便惊得他浑身冒冷汗。
望沙堡之所以取名望沙,只因此地放眼望去大半个区域都是黄沙荒地,近有一小部分地方可以勉强种些麦谷高粱之类的抗旱作物,要不是望沙堡靠着杨家,常年能得些财物支援,只怕早就维持不下去了。
谷物区稀稀疏疏二十来个士兵守卫,他们冒着炎炎烈日巡逻,时刻提防远处随时可能来袭的班胡人。
“不过一二十人,有什么好巡视的?”**仍不能适应此地炎热的气候,不由地抱怨起来。
“这里原本驻守着两百多人,班胡人一来,他们为了拖延时间,保护百姓撤退,几乎全军覆没,就剩下这二十三名士兵了。”张缪痛心而愧疚地说道。
**闻言也沉默了,过了片刻才说道:“他们是大夏的英雄,历史会记住他们的。”
“历史只会记住胜利者,败者就算是被记住,也不过是彰显胜者的点缀。”
蒙锡冷漠地评价道,他从不会同情弱者。
张缪恨恨地瞪了蒙锡一眼,却不敢出言反驳。
忽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远望的士兵立刻大喊:“班胡人!是班胡人的轻骑兵!”
“不好!快保护领主大人回主堡!”张缪急忙下令。
“区区蝼蚁,领主岂可被他们吓倒,看我破敌!”蒙锡立刻骑着猗灾,向远处的班胡人轻骑队奔去。
**自是信任蒙锡,立刻驾马紧随其后。
“统领大人,咱们该怎么办?”随行的士兵们心无斗志,立刻萌生退意。
张缪一咬牙,下令道:“跟上去!”
远处,一队二百余人的班胡骑兵正慢悠悠地轻跑着,队伍后方跟着八十多头满载着货物的大骡子,以及一百多个被麻绳绑住手腕、串成长列的女人。
这些班胡骑兵的战马、铠甲和弯刀上都还沾着鲜血,显然是刚刚完成劫掠。
“雷拓大人真是了得,拍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