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 第35节(3 / 5)

市,我的公公和叔公们都被凌迟处死,却不知他还有这好心?”

“姑母大人的苦,小侄能明白,可是姑母的身上流着的亦是原家人的血,若对原家有恨,尽可对父候报仇,若对小侄有怨,也可向小侄发难,只是您脚下的这个女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妾,刚才小侄也听到了姑母些许旧事,明原两家,本是世代相好,七年前的恩怨,已是血流成河,如今何苦再滥杀无辜呢。”

我看不见非白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声音无限冰冷:“小侄就在此处,姑母要杀要刮尽管吩咐,只请姑母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吧。”

“哼,要你这条贱命又如何?我要你打开暗宫?”

“恕非白不能答应,这暗宫乃是原氏祖上重地,若非原家当家人之命,暗宫万不能开启,如今又值多事之秋,姑母既是在原家长大,又和父侯感情甚好,当知,这暗宫之人世代授命,守护紫陵宫,无论上面的原家如何兴衰荣辱,无论改朝换代,只要没有原家主人的鱼符,每逢战乱,便自动闭宫,他们断不会让入宫之人来去自如,姑母贸然前往,必有去无回,还请姑母三思。”

“谁说要回来了?”她嘻嘻一笑,我暗自心惊:“我要去见明郎,我已经受夠了没有明郎的鬼日子,”她明眸一转:“你既然住在这西枫苑,便是未来的暗宫之主,身上定有进入的鱼符,无非是没有出来的罢了,安敢期瞒于我?”

她一提我的后领,将我抓起来,面对非白,好像是抓着一只猫似得,非白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看了看我,又看向她,她手中紧扼我的脖子,我低吟一声,原青舞冷冷道:“她身上顽疾緾身,冬寒浸身,加之连日苦斗,耗尽血气,本是大限将至,你若再迟半个时辰,恐是连她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

“她既为你家老二作了替身,也算是有恩于你们原家,说什么小婢妾,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口中的这个小婢妾是你的宠妾,她这条腿再晚些,恐也是救不成了,怎么?为了她打开一扇暗门,也不愿意?你当真要同你父亲一样无情无义,。”

“父候若真得是无情无义,当初就不会用一个女囚将姑母从刑场上换了回来,还任由姑母出言不逊,污辱原家。”

“住口,贱种。”原青舞尖声叫道,向非白一挥长袖,非白长鞭一甩卷向我,将我拉向他的怀中,可是那原青舞柔韧的腰肢一扭,抓住了我的伤腿,拼命向后扯,一时间我好像拔河赛中的绳子,被两端同时使劲拉着,专心的痛从腿上传来,我再也忍不出,惨呼了起来,非白的手心全是汗,满面惊痛,终是不忍地放开了我,转眼我又在原青舞的脚下。

我蜷着身子,抱紧我的伤腿,心中愤恨如滔天的海水,为何我要遭遇这样的痛苦,原以为落在段月容手中,应是最可怕的了,可如今却是小巫见大巫。

非白的脸阴沉无比,只是死死地盯着我,我的思绪疯狂地走着极端,想起他赏的两个耳光,想起他害我一身顽疾,想起他同锦绣联手骗我,像货物一样转让我,禁锢我,利用我,想起他无情地阻止我同非珏的来往,对,一切都是他,如今一切的恶果还不是为了那原家和眼前的这个天使般的美少年。

即使我再怎么愤怒,即使我再怎么痛恨原非白,当我只要稍微明智点,应当明白既便不开口求他救我,但也应理所当然地保持理智的沉默,然而我的汗如雨下,极度地痛苦中,我狂性大发,哈哈大笑道:“你这恶妇,上一代的恩怨,为何要扯到我的头上,有种,你就去杀了原青江啊,凭什么到这里来折磨我,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是他的心上人,我既然可以做原非烟的替身,当然也能做他心上人的替身,你根本就抓错人了,他绝不会为你打开那个狗屁暗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虐待狂,变态神经病。”

我猛然向她撞去,原青舞翩然一闪,我颓然倒地,血流得更多,却再也无力爬去,只能使劲地喘着粗气,耳边只听非白厉声一喝:“木槿,你别再说了,”然而那声大喝到了最后却已是颤抖不已:“你......你莫要乱动。”

原青舞却在我上方叹了一口气,满含悲怜的口气说道:“多么痴情的女子,多么忠贞的婢妾,原非白,看她是多么爱你啊,为了你情愿死在这里了,而你却是如此的铁石心肠。”

说罢,阴恻恻地放声大笑起来,我感到非白的视线绞在我的身上,他一向没有波动地声音里出现了一丝不稳:“姑母......小侄的身边只有进入的鱼符,”非白掏出一片鱼形的紫玉符,递上前来:“请姑母将她还给我,我也好给姑母带路。”

原青舞的长袖一挥,非白手中的紫玉鱼符已落在她的手中,她急切地抚摸着那巧夺天工的紫鱼玉符,细细看着,然后绽出一丝笑容:“不错,的确是进入暗宫的鱼符,哥哥果然将暗宫托付给你了。”

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从地上抛了起来,然后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

“木槿?”非白的声音传来,颤抖着,他冰凉的手拂在我的脸上,我勉力睁开眼睛,他的凤目潋滟,却无法掩示,他的眼神如此惊慌哀伤,甚至有丝绝望的恐惧,他为什么要难受,为什么会难受呢,他心心念念的难道不是锦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