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微微地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紧接着,两道倒地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扫了一眼已经被迷晕的侍卫,立刻握着手中的小刀往上割。
嘎吱嘎吱...
一边的绳子被磨断了,楚乐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她抓着木桩站起来割开了另一边的绳子。
双手彻底被松开,楚乐踩着地,觉得有些不真实。
不敢浪费时间,楚乐立刻从袖子里掏出浅溪带来的银针,三两下打开了锁头。
楚乐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整个地牢唯有她一个犯人,楚乐扶着那些木柱子,虚弱地往前走着。
刚要到门口的时候,一声惨叫传了过来。
“啊——”
熟悉的声音,让楚乐浑身一震!
是浅溪!
楚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往前跑去绕过拐弯,瞳孔渐渐缩紧。
那是一副怎么样的场景。
浅溪被迫跪在地上,素素摁着她,一旁的沈容烟,疯狂地对浅溪扇巴
掌!
啪!
“私自擅闯地牢,你的胆子可真不小!我看你是活腻了!”沈容烟笑着,又打了浅溪一个耳光!
浅溪被打倒在地,她的脸颊高高地肿了起来,看模样,沈容烟扇了她数十下不止!
“住手!”楚乐气的鲜血上涌,她咬牙上前,伸手想要将浅溪拉起来,可素素的动作快她一步,竟一把将浅溪扯了起来。
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不等楚乐反应过来,楚乐就被一脚踹在了地上,沈容烟穿着一袭华服,笑容狰狞地踩在了楚乐的胸口上。
胸口处的鞭伤,伤口崩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不要命地往外涌!楚乐闷哼一声,痛的身子蜷缩了起来。
“楚乐,你竟敢逃跑!”沈容烟厉声质问着:“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我告诉你楚乐,你在牢里,我不能拿了你的命,可你若是想要逃跑,我便能名正言顺地弄死你!”
沈容烟
猖狂地笑了起来,她甩出鞭子,往楚乐的身上扫,浅溪尖叫了一声,咬了素素一口后扑在了楚乐的身上,“啊——”
她硬生生地替楚乐挨下了这道鞭子。
紧接着,一道又一道,浅溪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浅溪,你让开!”楚乐的眼眶红了,她手忙脚乱,看着浅溪痛苦的脸色,她彻底急了,摸出了腰间的匕首,猛地刺向了沈容烟的脚面!
匕首狠狠地穿透了她浅粉色的绣花鞋!
大片的红流了出来,痛的沈容烟尖叫连连,也松开了手中的鞭子,楚乐连忙扶起了伤痕累累的浅溪。
沈容烟痛的哭了出来,指着楚乐道:“把她给我抓住!”
素素迅速打掉了楚乐的匕首,踹飞了浅溪后将楚乐扣住。
沈容烟捂着自己的脚,她哭喊了好几声,起身后恶狠狠地咬着牙,指着楚乐气愤道:“你个贱人!你居然敢伤了我!你有什么资
格伤我!卑贱的东西!你根本不能跟我比!”
沈容烟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拔出了木塞后尖叫着:“我看着你那张脸就倒胃口!今天,我就让你彻底没有跟我对抗的资本!”
沈容烟大笑着,动作剧烈的弄撒了几滴瓶子里的液体,一瞬间,地上的稻草被腐蚀的彻彻底底,楚乐浑身一僵,密密麻麻的痛意缠住了她。
居然...
居然是硫酸!
“我看你没了这张脸,还怎么跟我抢!”沈容烟大笑着甩出了瓶子里的液体。
千钧一发,浅溪猛地跑过来挡在了楚乐的面前,她的脸上沾满了硫酸,发出了阵阵惨叫,摔倒在地抽搐了起来,她双手狰狞的如一个鸡爪子般,想要触碰自己的脸,却不敢!
腐蚀性极强的硫酸,彻底毁掉了浅溪的脸,她的脸上密密麻麻的一片黑,腐烂的肉成了硬块儿,甚至还冒着烟!
“啊!!!”浅溪尖叫起
来,惨绝人寰!
这尖叫声,彻底刺痛了楚乐的神经,她咆哮了一声,撞开了还发愣的素素,一把捡起刀子朝着沈容烟冲了过去,直接刺入了她的肩膀!
可这不够!
楚乐抽出了刀子,对着她的胸前又是一下!
不够!完全不够!
楚乐的两只手都在颤抖着,她听见了浅溪的哭声,双手颤抖的越发厉害,她一边哭,一边将刀子送进去一寸又一寸!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
明明...明明她就要带着浅溪逃走了!可沈容烟却几乎杀了浅溪!
楚乐哭的不能自已,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豆大的泪珠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哭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被陷害,她没哭!
被沈容烟鞭打、夹手指,她没哭!
沈容烟用盐块涂抹她的伤口,她也没哭!
可当浅溪倒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哭了!哭的彻彻底底!恨不得流干所有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