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停在原地,楚乐一从马车上下来,就跑到了树干后面吐了。
一时间,浅溪心疼的不行,抬脚就要过去,元夜寒递了个眼神儿,千寒便伸手拦住了浅溪。
这两个人凑到一起总有不停的事儿,留浅溪在手中,楚乐多少有几分顾忌,不敢生事。
正想着,元夜寒却自己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见楚乐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心中某处隐隐有些刺痛,脱口而出的却是讽刺。
“不过是风寒而已,至于这么难受?”
楚乐拿出腰间的帕子擦了一下嘴角,打开水壶漱了漱口,直到胃里不再翻涌,才觉得好了些。
她蹲坐在树根上,不以为意地笑道:“是呢,我不过是受了惊吓,又淋了一夜的雨,还差点被你掐死而已,哪有这么严重。”
这波反讽着实令人心悸。
元夜寒有些怒意,“那是你自找的!”
“不敢当,我这是托了王爷的福。”楚乐笑的极其刺眼,犹如利刃,刺的元夜寒双眸有些发疼。
他很是反感楚乐的笑,他总觉得楚乐是在笑他,而不是真的想笑。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是在拖延回府的时间。”
楚乐觉得元夜寒肯定有点大病。
“你要是着急见沈容烟,那你就先走,我没强迫你等着我,还真是自作贱不可活。”
元夜寒的脸色瞬间变了变。
吐出来之后感觉好了些,楚乐兀自扶着树干起身,熟视无睹地略过元夜寒。
大掌熟稔地扣住她的手臂。
楚乐神经都绷在一起。
不等她开始挣扎,元夜寒一个俯身,单手压住了她的双腿,跟提小鸡似的将她扛在了肩膀。
上半身以四十五度角的方向斜指天空,楚乐脸色涨红,双腿疯狂乱踢。
“别动!”元夜寒直接按住了她的双腿。
楚乐脑子乱成一团,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扬起手就呼了元夜寒一巴掌,扒着他的脑袋疯狂挣扎。
元夜寒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不听本王的话,是有代价的。”
天翻地覆的眩晕感让楚乐尖叫出声。
这下好了,楚乐本来还能正视天空,现如今她能看见的只有元夜寒的屁股。
“元夜寒,你个登徒浪子,你说的代价就是让我看你的屁股吗!”
楚乐气的狠狠地拍了一下元夜寒的翘臀。
“楚乐!”
元夜寒低吼着,他咬牙切齿,伸手,报复似的在楚乐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察觉到楚乐的
僵硬,元夜寒眼底有几分快意,冷哼着。
“叫你侵犯本王。”
众人瞧见王爷扛着楚乐回来的时候,连呼吸都忘记了。唯有浅溪担心自家王妃娘娘出事儿,小跑到元夜寒的身后,一眼就看见了自家王妃娘娘对着元夜寒的屁股竖着中指。
浅溪咂舌,“王妃娘娘,您这是?”
楚乐咬咬唇,“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今日一战,她算是把脸都丢干净了,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说她呢。
都怪元夜寒这个大变态!
大变态大步流星地越过马车,将楚乐放在了马背上,胸脯上下起伏着。
马背柔软,楚乐扯着缰绳坐起身来,脸色没好到哪里去,盯着元夜寒讽刺道。
“我早说过叫你放我下来,你非不听,如今倒好了,喘的这么厉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两三百斤呢。”
这是拐着弯地说元夜寒体力不好。
元夜寒岂会听不出?他气的牙痒痒,怒道:“本王这是被你气的!”
“谁叫你非得抱我?还捏我屁股!不知道女儿家的屁股很金贵吗!”
“男儿家的屁股就不金贵了?”
说完这话,元夜寒就顿住了。四周寂静的诡异,所有的暗
卫,包括浅溪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楚乐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
她居然和元夜寒在众目睽睽之下讨论谁的屁股更金贵?!
离天下之大谱。
千寒适时出声,“王爷,王妃娘娘身体抱恙,不如让她坐在马背上,也好免受马车颠簸之苦。”
元夜寒抓住了缰绳,冷道:“为了早日见到烟儿,也只好如此!”
随即要跃上马。
可这马偏偏跟元夜寒对着干,屁股一下子拱的老高,元夜寒险些摔下去。
楚乐笑出声来。
她别过头去,趴在马背上给拍了拍马头,伏在马耳旁道:“你是不是也烦他?”
刚才就是这匹马跟元夜寒发脾气的吧?
“巧了,我也烦他,要是有朝一日我能出了王府,我就把你带走,你觉得如何?”
楚乐也真是闲得慌了,难得碰见个同仇敌忾的,她就说了说心里话。
但这匹马可不得了了。
它好像听懂了楚乐的话,忽的高高踏起前蹄长吁,如闪电般冲了出去。
留下元夜寒等众人站在原地满脸震惊。
这马成精了?!
元夜寒眸光一沉,运轻功追了上去。那马儿跑的很快,跟踩了风火轮儿似的,呼呼地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