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末手中掌着一位自上古存活至今、修为不亚于千溯的魔的召唤符么?千洛她咄咄逼人在先,照这么下去我们都只能一死!那召唤符既是曦末造反的屏障,为何当此之际,却不用来保命?咱们联手说不定还有一搏的可能!”
风涟不是什么善人,他才不至于蠢到白白给出讯息。若非这件事就是她们合作的内容,渺音又怎么会知道召唤符的事,话语之中明明白白的表达出对我的敌意。
两厢合作,必有其共同利益,风涟要曦末的命。若是能让渺音笃定,曦末能凭借玉牌要了我的命,他们才至于有一份无间的合作,甚至让渺音无所谓自身的清白,甘愿做饵。
渺音兴许不晓,早在我洪荒古战之时将入魔尊级,便已能以一敌二了,更何况还是现在。召唤符,曦末能有,我自然也有,还不只一个,她想杀我纯属痴心妄想。
我眸光扫过,空寂无人的青石板长街上,不晓自何时起,便有人静静站于街头,眸色恒定。
我朝其淡淡一笑,万般情愫皆作烟消云散。
原来他同渺音是想要我的命。
难怪千溯同我道,仙魔本就不是一家,让我离折清远些。他是天帝之孙,当然希望我死。
☆、第60章 闹剧
此情此景,老底都给抖落了出来,若我是曦末,也知道自己哪怕长了十张嘴也是解释不清的了。
只是他手中握着那样的东西,连我密隐阁中都未有记载,唔,也可能是我未关注过有关记载,但风涟会知道此事、委实是有些手段。
故而知道自己解释不清的曦末选择了狗急跳墙,听从了渺音的怂恿,在我眼皮底下将一玉牌拿出来,捏碎了。
那玉牌,我看了一眼,样式古朴,当真该是数万年之前的事了。
天际霎时变色,前一刻只是白软漂浮的云层转眼厚重,围聚而来。
风涟眸色不定的凝着天际,像是拿捏不稳该往哪个阵营站才好。曦末则是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有些失魂落魄的爬起来,离我远些的站在他一干使魔侍卫之前。
鬼影暴动起来,风魔更是不安。我笑笑道,“曦末,你即便是杀得了我,又该怎么面对千溯?”
我说这句,实则并非是对曦末,而是一贯对千溯忠心耿耿,当下却有些摇摆不定的风涟。
话音将落,府邸正上方的空间凹陷出一个两人高的黑洞,一只白皙纤长的手随意一般扶着空间边缘,不紧不慢从里头走了出来。
待我终于见着那张俊美而陌生的脸,才觉这个境况委实出乎我意料之外了,上古之时,竟也有我从未见过,而修为如此之高的隐世魔尊?可见曦末的这个援手,的确请得甚好,保不齐真能让我栽个大跟斗。
那人眼神极度的轻慢,自半空徐徐扫过底下的众人之时,便像是看一群蝼蚁一般,睥睨众生。这过于高傲的姿态给他做来却不会叫人觉着半点不妥,仿佛本该如此,犹若神明,俯视众神。
这种眼神,我只偶尔从千溯那看过,但那个时候我都只是窝在他的身边,并没有多少实感。以仰视之姿旁观一眼这么种类似的人,觉着委实奇妙。
奇妙毕了,移眸扫过似是傻了一般怔怔仰望天际的渺音,笑着道,“你仍站在这,是觉着有人会救你,还是心甘情愿想当炮灰?”
在场大部分人都被突然出现的古魔之气势震慑住,所谓威压就像是从心底漫起的恐惧,本就无法抵挡,依修为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