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石柱之上,他手下的使魔更是惊得退居屋后。
是我的鬼影兵团到了。
鬼影兵团毫不客气的占据给风魔腾出的半空,有二带银质鬼面之人在飘渺的鬼影之中若隐若现,寒若铁质般的声音对着曦末道,“吾主有命,让你交出渺音。”
曦末一呆,显然是没想到鬼影兵团首先道的却不是造反一事,而是要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仙子。一刻未敢耽误,连忙挥手,吩咐手下,”去,去将方才的仙子带出来。”
有两使魔慌张的抱着头盔,低头往内阁跑去带人。
风涟也是未能想到这个境况,不由问道,”千洛魔尊现在可是在此?“
原是面朝曦末的鬼面悠悠转向风涟,寒声道,”吾主行踪,岂是能告知尔辈的。”
风涟脸色稍变,噤声不言。
曦末看这个阵仗,终是了解道我的授意重点早已不是造反。神情转变得有点森然,对着风涟,“这渺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既然能拿到千洛魔尊的织魄,定当同尊上的关系不俗。你纵是恨我与你那水性杨花的爱妾之间的小事,也不至于拐弯抹角拿千洛魔尊来整我罢?“眼珠微微一凝,像是忽而笃定了心中所想,神情诡异道,”若当真如此,你便该庆幸这段时间千溯魔尊正在闭关,若是给他知晓你如此在千洛魔尊面前玩弄手段,不晓得你我之间,谁死得比较快?”
风涟原是气定神闲,可将将发音之际,却清晰可辨那一丝气息的不稳,泄露了其难以掩饰的慌张,冷冷,“但如你所言,千溯魔尊正在闭关。”
漫天的鬼影徒然飘低了一些,周遭的气温也开始下降。
鬼影兵团在风涟的那一句话之后便开始桀桀怪笑起来,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难以遏制的愤怒。
实际上,若不是我在阻止,他们早就扑上去将那些个风魔吞噬一尽了。
鬼面之人寒铁般的声音回响在空中,伴随着鬼影们桀桀的怪笑,更显幽冷,”风涟,你该不会以为你早年立下的那些战功,在千溯魔尊眼中会比千洛魔尊更为重要罢?作为早年的同僚,我只想奉劝你一句……“一字一顿,”好自为之。不过是为了个女人,何必弄得自己多少万年的修为毁于一旦?”
鬼面人这番话已经说得够清楚,是暗示我就在周遭。
我没想到此番来的两个鬼面人之间紧有一人同风涟有些旧情,不惜冒我之大不韪,也要给他活命的机会。
风涟与曦末是个精明之人,只在鬼面人话音刚落之际,便利落的屈膝,双双跪地,伏拜。在场使魔、风魔见状亦连忙跟从、跪得糊里糊涂。
正巧方才进屋的两名使魔带着渺音从内阁走出来,我见其唇边带血,该是因织魄之事受了些内伤,神情之中都有些恍惚。
渺音出来之后,看外遭寂然无声的跪了一地的人,面色又转为愕然。
风涟垂着头,神色捉摸不定,却没有再理会渺音一眼。
只待鬼面人留下一句,“带走。”
渺音才似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等等,不该是这样的。”张启的唇形,分明是还要说什么。
风涟煞白着脸,怒道,“闭嘴。”
这喝出的一声带着三分的杀气,我怕这气阵若是落在那娇滴滴的渺音身上,她怕是半条命都没了。自从房梁上跃下来,去了隐蔽的咒印,落在渺音身前,为之挡了。
挥袖带起的一阵劲风,直将跪伏在地的风涟击出两丈远,碎了曦末府上的青铜大门,在街道碎裂的青石板上滚了几遭,俯身吐出一口鲜血。
因其恰好阻了我想听到的内容而不悦道,“鬼面难得为你求的情,你倒是不很领情么?”
风涟倒是识趣,我惩戒般甩出的风刃下手并不至于给其重伤,而他为表屈服态度,连基本的护身结界也撤了,以身体生生挨了这么一下,委实叫我气消了不少。
风涟缓过神来之后,自躺下的姿态爬起,缓缓改作跪伏,“不,我坦白,我坦白……”
头垂下时,暗自咬了回牙,沉声道,“我,臣下对曦末积怨已久,早想对之动手,却迟于其后台强硬,不敢轻举妄动而受其牵制。后巧遇渺音仙子,她身上的伤的确拜曦末所赐,却并不如我早前说的那般是给人占了便宜,而是街道上曦末横行霸道无意所致。渺音……渺音仙子谢我救命之恩,又忍不下心中那口恶气,才会同我商量出此下策,夸大事实……但曦末意欲造反委实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听罢,心中好笑,走到他跟前,诚心问道,“你瞧我,是个傻子么?”
我实质性的神识威压之下,风涟脸上血色褪尽,头也被迫低得几乎触地,青石板上的裂缝若蛛网一般的蔓延开来。他纵能咬牙硬挺着,却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我不工于心计是真,游手好闲、对魔界之事大多一知半解也是真,但你拿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谎言来骗我,实在出乎我意料啊。”莫非魔界之人,大多也就把我当做三岁小孩,亦或是个好哄骗的傻子么?
局势不对,渺音也知这篓子捅得大。或是以为在场两位魔尊,若是联合对我,便足以将我压制,毕竟风涟和曦末都是威名赫赫之人。当此关头,心一横的挑拨着,“风涟你不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