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放心了。可是怕就怕,他再次出现了,却又被有心之人利用。
沈从嘉如果真得和北羌勾结了,容王此时并不能保证北羌到底知道了哪些,又知道了多少。
这边送走了老夫人后,容王回去了后院,却见阿宴正坐在窗前想事情,屋子里很暗,也没上灯,她的身影纤细而单薄。
容王见了,便命人点了灯,哑声问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两个小家伙呢?”
阿宴其实自从那老夫人来,便想了许久后,此时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在灵隐寺出现的登徒子,现在便关押在府里?”
容王眸中微动,凝视着她的神色道:“是。”
他仿佛不经意地坐在桌旁,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握着那茶壶的手便用了几分力气。
阿宴也坐过去,默了会儿,便道:“这个人是个坏蛋,永湛,你不要放过他。”
她咬了咬牙:“我看着他的样子就不喜欢,我讨厌他。”
这话一出,容王倒是微怔,抬眸看向阿宴,却见她一脸的厌恶,那厌恶里没有掺杂任何一丝的其他情绪,譬如哀伤,譬如遗憾,譬如怨恨。
他顿时笑了。
阿宴刚说完,却见容王一直在倒茶水,那茶水都溢出了茶杯,流到了桌子上。
容王很快自己也发现了,忙放下茶壶,淡笑道:“天太黑,看不清。”
阿宴在橘红色的朦胧灯光中打量着容王,忽而想起很久之前自己曾经泛起的一些疑问。
有时候,她都觉得容王也许不是一个真实的人,他只是一个幻梦,一个妖物。
他幻化为人形,来到了梦里,在自己的周边布下迷障,就这么让自己生活在无比的幸福和喜悦中,过着无忧无虑的甜蜜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