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那个汤煲:“这一次总觉得味道比平日更好。”
于是容王问一旁侍女:“今日所做,和往日可有不同?”
那侍女恭敬地道:“因今日买了外面集市上的红皮山药,那个山药倒是和平日所用的有些不同,想来是因为这个,今日的汤味才比平日更加美味。”
容王点头:“既如此,那便再去采买一些备着。若是真得好,改日便把这里的红皮山药定为贡品,让本州府按月运往燕京城。”
阿宴正喝着汤呢,听到这话,不由道;“不过是个山药罢了,虽则味道好些,哪里值得这么大费周章。”
容王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道:“你既爱吃,那便是费些周折又能如何?”
再者说了,此时当地州府官员一个个诚惶诚恐,正眼巴巴地想着该如何讨好自己呢。洪城的事情他们也都听说了,金银财宝名贵字画古董甚至妖娆美人,这些是统统都不敢送的。
这些人哪,平时送习惯了,如今不能送,其实心里还是不安。
现在,自己算是为他们提供一个巴结自己的机会,怕是多少人欣喜若狂呢。
两个人正说着话的时候,便听到有小厮过来传话,说是二门外有人求见。
那个人,却是韩家如今的当家老夫人,也就是平溪公主的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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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一听这个,便已经明白了这韩老夫人的来意,定然是为韩四求情的。
阿宴想起平溪公主,便道:“要说起来,这位老夫人乃是平溪公主的婆母,你我来到这里,未曾拜会,却是有些失礼。”
平溪公主乃是容王的亲姑母,自家姑母的婆母,这若是不上门去拜会,反而如今对方上门求见,确实失礼了。
容王却并不以为意,淡道:“她这次来,必然是为人求情的。你也不必见她,我去看看就是了。”
其实容王对于韩家的事也是知晓的,这位老夫人倒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要不然当年也不至于教导出从来成为了平溪公主驸马的韩三爷,只是这韩四虽则同为一个母亲,性情却和他的兄长大不相同。
这韩四年轻之时眠花宿柳,仗着乃是驸马的弟弟,在这洪城也是颇做了一些为非作歹的事,后来驸马病逝,这韩四总算收敛了许多。不过他纵然收敛,好歹有个做威远侯的侄子呢,是以在红城里也堪堪为一霸,地方官员多结交之。
这恐怕也是沈从嘉选择了他和知州大人共同谋事的原因吧。
此时韩老夫人在侍女的扶持下,见过了容王,宾主落座后,先是寒喧了一番,这边韩老夫人就进入了正题。
“容王殿下,不知道我家老四,到底是犯了哪条王法,听说如今被拘拿在你这府中?”
容王笑道:“老夫人,此事关系重大,倒是一时不好定论。左右三日之内,本王自然会给你交代就是了。”
韩老夫人听了,自然是不悦:“虽说老身这老四平时糊涂了一些,做过荒唐事,可那是老身亲生的儿,是同逝去的驸马一般,那都是老身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是没胆量做那触犯王法的事的。”
容王垂眸,手中轻轻握着一个茶盏把玩。
这韩老夫人看来是要用平溪公主的身份来压制自己了?
容王唇边越发泛起一个笑来:“老夫人,是否触犯了王法,不是老夫人说了算,也不是本王说了算,一切全看韩四爷是否真得触犯了王法。”
韩老夫人听闻,盯了容王一会儿,知道说什么都不管用的,她叹了口气:“要说起来,自从老三亡后,我韩家倒是一日不如一日,不曾想今日竟然出了这等事。”
她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起身:“既如此,多说无益,老身先行告辞了,只是还请容王殿下不要忘记适才所说,三日之后,老身需要一个交待!”
这边送走了韩老夫人,那边就有暗卫过来禀报,却原来是这沈从嘉,对那灵隐寺的方丈使了一个暗招,设法让一个女子勾搭了那方丈,那方丈原本乃是清修之人,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不曾想就这么被人误了修行,入了浊世。
那沈从嘉都是两世投胎之人,当下对那方丈一番说道后,又以那女子之事为要挟,可怜那方丈,既舍不得自己几十年清誉,又不愿灵隐寺名声因自己毁于一旦,只好屈从沈从嘉。
而那位长随,原来这寺中从未出现过这么一位高僧。
此时容王悄无声息地招来了方丈,客气地招待了,并将那日的事讲明了。
这方丈原本帮着沈从嘉设下那个竹屋,也是想着不过是个稀松小事,倒也不是伤天害理之事,这才做了。如今见容王问起,知道自己的行径已经助纣为孽,当下愧疚不已。
容王倒是并不想为难这位老方丈,当下便将此人放回灵隐寺去了。
待放走了方丈,容王深思一番后,还是命人前去寻找长随。
其实对于这位高僧长随,他所知很少。
他只知道这位长随乃是灵隐寺高僧,据说他是某一天突然出现在灵隐寺修行的,至于之前从哪里来,以及在哪里受戒入的佛门,却是没有人能够清楚。
如果这一世高僧长随便彻底没有出现,于容王而言,倒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