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茹牙齿紧咬着，吐出一口冷气，用仅剩下那条还能行动的左腿，顽强站立起来，向河堤护栏跳走过去。

紧随其后的御守白堂横手拦下正欲开枪的士兵，身影与黑夜短瞬间的结合，下一秒，武士刀的背部啪的砸在郑秋茹左腿膝盖处。

大河边，夏日的夜风有些大，吹得人心情舒畅。

郑秋茹浑身狼狈不堪，发丝沾着汗水贴在脸上，粘稠的唾液与血水混合从嘴里流出，她左腿膝盖的皮肉被拉长了一分，被武士刀硬生生打到脱臼。

“你的状态，跳进水里是必死无疑，不要白费力气了。”

御守白堂从容的把武士刀立在身前，慢慢说着，双手撑着刀柄末端让自己的重量倾斜过去，站得更舒服一些。

他看着还在地上爬行的少女，冒血的小腿在地上拖出长长血痕，毫无波澜的双眼下继续说道：“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我给了你太多次机会，而你连一点回馈都没有给我，礼尚往来这个词原来是你们编出来的，真叫人失望。”

郑秋茹根本就不理他，用最后一口气缓慢地爬到护栏边，还差一点就能摸到，身下的小腿上当即传来猛烈地疼痛。

武士刀尖穿过皮肉将她牢牢钉在地上，像块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郑秋茹还时选择闭口不言。

而御守白堂能听到白发少女心底的恐惧，尽管不出声，可身体与眼神是不会骗人的，胜利者般的姿态下他恍若无人的大笑起来。

“本就腐朽的世界现已终结，真正的秩序就应该重新建立，那些毫无用处只会浪费资源的人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必要，我们圣教，只为了能创造出最完美的原型，只是现在还不稳定。你们黑龙帝国军再有能耐，也绝不会是我们圣教的对手，就算所有人都像你这么不怕死，又有什么用，以你们现在的实力，不也是耍些小伎俩偷袭么，面对真正的强者，你们依旧是不堪一击。生命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当你抛弃这个原则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御守白堂抓着刀柄，用力动了动牵动郑秋茹腿上的伤口，声音沉重而又狂热，他弯下腰，咧开嘴嘲笑般看着只能趴在地上的少女，“没关系了，你同伴的口供都差不多，我没必要执着于你一个人，有时做事太过倔强也并非好事，你说对吧？”

声音的逼近，让郑秋茹感知到自己与御守白堂的距离，随后，她奋力转身，手里丢出两颗石子射向男子的眼睛。

御守白堂随意侧头便躲了过去，直起身子理了下有些凌乱的白袍，然后抽出留在白发少女小腿上的武士刀，一刀砸在少女的后颈上。

早就无力反抗的郑秋茹脑子瞬间空白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一直护在御守白堂身后的士兵纷纷跑了过来，把少女扛起丢进刚驶来的车子中，在大河边无尽的夜风下，再次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再也寻不到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