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差。”
慈恩医院是知名的私立医院,环境和大夫资历的确都不差,收费当然也不会便宜,但许澄夜不能去,因为王慕周就在那里上班。
摇头,许澄夜道:“我不去。”
金泽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盯着她为难道:“那里的条件更好,为什么不去呢?要不我让人订机票,我们去北京医院看。”
许澄夜慢慢笑了,凝着金泽说:“你为什么突然那么紧张?”
金泽迟疑了一下:“有吗?”
许澄夜:“你满脸上都写着‘我该怎么瞒过她’这几个字。”她说话的语气那么平静,甚至带着笑意,但握着被子的手不自觉紧了许多,“大夫给你看我的片子了吧?他是不是说,我不能跳舞了。”
她用的是陈述句,说明她已经猜到了。
她原以为,金泽会用沉默回答她。
但意外的是,金泽直接站起来,有点生气的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不就是脚上划伤了吗?长好了不就完了?顶多就是留个疤的事,反正在脚底板上谁能看见?什么能不能跳舞的,你们艺术家是不是都这么多戏?”
许澄夜直接被说蒙了,金泽这么晚才回来,一进来就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还要给她转院,其实她在心里也已经给自己判死刑了,但现在他这么信誓旦旦地发言一通,许澄夜忽然就迟疑了。
良久,她才艰难地问了一句:“我真的……没什么事儿?”
金泽毫不犹豫地笑了一下,俊逸的五官,迷人的笑容,眼底流露着安抚与诚恳,这样的他让人很难不去相信,许澄夜这样凉薄的人,也忍不住心情波动了。
“你看见这是什么了吗?”金泽重新坐下来,又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厚厚的一叠现钞,还有一些卡,仔细看看,没有信用卡,全都是储蓄卡,看得许澄夜颇有些目瞪口呆。
“这是钱。”她讷讷地回答,不明其意。
金泽勾唇一笑道:“是了,这是钱,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钱办不到的吗?”他将一叠现金摆在许澄夜的被子上,还拿出手机给她拍了张照片,然后递给许澄夜看,等她盯着看时就说,“许小姐这么有钱,那点小伤口算什么?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医生,说不定连个疤痕都留不下来。至于你担心的那个问题——你的旧伤早就好了,不会有事。”
她既然叫他来,就算准了他会知道她旧伤的事,金泽自己都很稀奇,为什么许澄夜愿意让他知道这个大多数都不知道的秘密。不过她既然肯定让他知道,他自然荣幸之至。
她不会有事,这就是他的答案,不管她问一千遍还是一万遍,他都是同一个答案。
看着她慢慢轻松起来的神情,金泽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至于大夫说的话,他不也只是说“可能”么?连大夫都没百分百判死刑的事,老子一定有办法把它扳回来。
这样想着,金泽靠到椅背上,解开衬衫领口的纽扣,放松地笑了一下。
许澄夜余光瞥见他的模样,修长的眉,不羁的眼,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特别抓人的魅力。
也许……
许多故事,就是从——你开始感觉到你为对方着迷,而变得莫名又美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