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又突然往上一举杠子的另一头,抬筐顺势滑向我爸那面,错不急防,爸瞬间感到一股大力压了过来。
好在二三百斤的抬筐也不能算太重,又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能挺住。但是突然地力道差点让爸闪了腰。熊人啊,这是找我毛病来了。
爸往下一蹲,抬筐落地。转过身向蔡大胆呵斥道“你怎么抬得?故意的,想找事是不?”那蔡大胆也不避讳“怎么滴?就他妈找事你能怎么滴?”
爸一看这是挑明了欺负自己啊,爸也是年青气盛,猛地往回一夺,将杠子拿到手中,“来,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咋滴。”
爸一边说一边将杠子的一头对准蔡大胆的胸膛就触了一下。爸也没使多大劲,可是蔡大胆就没想到有人敢打他,被怼了个趔趄。
这下蔡大胆可不让了,从地上捡起碗大个煤块,就要往我爸头上招呼。
“都他妈给我住手,活腻歪了是不?”工头拿着鞭子从蔡大胆身后走了过来,还没等蔡大胆扔掉煤块,鞭子就到了,啪啪啪的一顿抽。
蔡大胆也不愧是胡子出身,鞭子抽在身上,一动不动,也不叫嚷,大眼珠子凶狠的盯着工头。
“你他妈瞅我干什么?啊?还不服啊?”蔡大胆本来就吃了亏,气的脑筋蹦起多高,突然大喊道“新来那小子先动手打我,你瞎奥,我服你妈个逼啊我服你!”
这一嗓子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朝这边望过来。我抄,这蔡大胆是真够棍儿啊,从建设这个煤矿那天开始就没一个敢跟工头顶撞的,这蔡大胆不但顶撞工头,还骂工头,这可是破天荒了,这小子真横!
工头一看这大块头要是发起飙了,瞬间能把自己掐死,他敢骂自己,就一定是个愣头青,得保证自己先别吃亏,然后再说。
工头话也没说,赶紧把挂在脖子上的哨子拿起来放到嘴里,吱吱吱的哨子一响,不大一会儿,张队长领着几个人跑了过来。哨子就是联络信号,有了急事才能吹哨。张队长带着几个人也不知道是啥事急忙跑了过来。
原本以为是哪里塌方了,或者是出现对采矿有影响的紧急事故。根本就没想到有人打架,这事是从来没有过的啊。
跑了满头汗的张队长问道“小李子,怎么回事?”姓李的那个监工看来了帮手,心里有了底。“他妈滴,这俩小子不干活,在这打架。”
“这家伙,我说他几句,还他妈骂我,真他妈胆肥了。”“我让你骂、我让你骂。”李头有了主心骨,一边骂一边又抽了蔡大胆几鞭子。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吓死我了,工程上没出啥事,其他的都是小事。”“把他俩都给我带走,我让他知道知道这里的规矩,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张队长朝跟来的几个人一摆手,然后对那工头说“小李子,你就别去了,这里还得靠你,让这群穷棒子赶紧给我抢活,走。”
我爸和蔡大胆被带到了窑洞子的出入口,在工具棚子的左边有间小房子。张队长和那几个打手平时就在这办公。我爸和蔡大胆被推进屋子里。
屋里有一张床,几把椅子,还有个八仙桌,桌子上乱七八糟摆着几个碗,满桌子的花生皮,和几堆鸡骨头,还有两个空酒瓶子。
张队长眼珠子通红,满嘴酒气对着那几个人说:“把他俩都给我吊房梁上,我看是他妈皮子紧了。给我好好犒劳犒劳他们。”
我爸心想:看看你们能弄出啥鬼花活。也不反抗,心中默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这六只真言虽然都如出一辙,但是就像通往冥界的开门锁。门开了,你的意念想的是哪位神仙,或是想启动什么法宝,自然你所拥有的宝物就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当然,现在的意念是请‘败邪’护身。这败邪剑也有其特点:剑只要是装在剑囊里,(因他很小,只是个皮囊,而不是剑鞘。)败邪剑就不会变大,但是人依然可以得到败邪的天赐之力。
爸有了败邪护身当然啥也不怕。那蔡大胆不愧叫蔡大胆!就像他也有败邪护身似的。那个几人推他,他还是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甩头乎搂角地。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样子。
俩人被吊到了房梁上,先是张队长从墙上摘下一根鞭子。指着蔡大胆问道“听说你他妈的是个梗梗,挺不好谈拢啊,怎么回事,先说说,我听听。”
蔡大胆一副有理走遍天下的样子大声说道“我俩抬筐干活,他个子小,抬着抬着,筐出溜他那面了,他觉着沉了呗,放下筐,拿抬杠上来就怼我一下,给我怼个跟头,那个李头可好,不由分说,拿鞭子就打我,我实在太委屈,就跟他顶撞了几句,这不你们就来了吗。”
张队长听完后转向了我爸“哎呀,没想到啊,又来个梗梗啊,哈哈,上这拔横来了。给我打!让他知道知道啥叫规矩!”
一个小子拿着鞭子,瞪着一对小耗子眼儿,不容分说,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抽。
第一次用败邪护身,开始还有些紧张。当鞭子抽在身上的时候,爸感觉就像有人帮着自己啪嗒尘土一样,不禁心中暗喜:这老瞎子留下来的东西真是太好了,牛逼啊!
打了好一阵子。小耗子眼儿见爸一声不吭以为昏死过去了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