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惹上大麻烦(1 / 2)

这回沈母是彻底松动了,“你还有这种本事?”

阮清月笑笑,两人一起收摊回家。

第二天一早,阮清月闲不住,收拾整齐了又要出门。

“这么早就出去?”

“早一点才有新货,等晚了好东西就都被别人挑走了。”

沈母看了看阮清月,欲言又止。

“您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沈母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她一直瞧不起阮清月,轻易也开不了这个口。

“我寻思着,你一个人也辛苦,要不……”

“您要是不觉得累就跟我一起去,等以后做熟了,咱们干脆分成两个摊,这样挣的更多。”

沈母吃惊抬头看向阮清月,“你舍得?”

阮清月笑笑,“这有什么舍得舍不得,挣钱的路子多的是,我还怕您抢不成?”

两人搭车往市场去,阮清月先去还了批发大姐一块钱,大姐见她才过一晚上又回来,还以为她是来退货的。

“咱不是都说好了,不退不换,你可不能……”

“大姐,我今天还是来进货的。”

这次震惊的人成了大姐,“你跟我开玩笑的吧,这可才一晚上?”

阮清月谦虚的很,“那还是大姐你的货好,多少人抢着要。”

“丫头,我看你真是不简单,昨天你挑东西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姐跟你商量商量,明天你上大姐这上班来,一个月我给你开五十块钱!”

“五十?”

沈母实实在在被这个数吓了一大跳,眼下国企的职工一个月也才挣三十块钱,五十块钱都属于是干部级别了!

“家里事多,也就有个摆摊的功夫,知道大姐你是好心,可非得要拂了你的好意了。”

阮清月轻声细语拒绝了大姐,沈母还一直忍着,等挑好东西从市场出来,她这才憋不住问道:“那可是五十块钱,你一点都不心动?”

“心动,怎么可能不心动,再外头摆摊总有吃多剩少的时候,不是长久之计,可尘哥还得上学,您一个人也撑不起家里,我还能撒手不管了?”

沈母心里一下子跟打翻了调料瓶一样,五味杂陈。

“我知道你是个本分孩子,可跟我家尘尘真不合适,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沈潮尘那形象,就是放在现在也是标准的奶油小生,可在阮清月心里,还是赚钱最重要。

“阿姨你放心吧,我跟着来城里只是为了混口饭吃,我跟尘哥也没那个缘分。”

一路上沈母没再说话,说句不好听的,想想往后还要多依靠阮清月,她心里难免堵得慌。

今晚阮清月把摆摊的地点选在了五号女生宿舍楼和教师公寓之间,那有一小片操场,晚上也有灯光,来往散步的人也更多一些。

把东西都摆出来,沈母左顾右盼,似乎还在为昨天的事担心。

“我看那男人可不是个好惹的,今天会不会还来找咱们麻烦?”

阮清月冷哼,“他要敢来倒好,就怕他没那个胆量!”

说着话,迎面走过来个上些年纪的女人,一身素色衣裳穿的十分板正,人也看着严肃,应该是学校里的老师。

“随便挑随便看,今天还没开张,看上什么,一律打五折,连成本价都不要您的!”

阮清月熟练的吆喝着,可看这女老师的兴致也不是很大,沈母还以为这一单恐怕开不了张。

“您是教政治的吧,我看您这气质就不一样,您看看这个花冠胸针,它还有个名字,我只为你一个编织花冠。”

听完阮清月的话,女老师先是有些震惊,而后看向胸针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欣赏,最后毫不犹豫掏钱买下了胸针。

整个过程沈母都看的迷迷糊糊,等人走远了才忍不住问道:“你给她灌什么迷魂汤了?”

阮清月轻声笑了笑,“卖东西也是要讲究技巧的,大晚上出来散步还别着党徽,不是政治学老师就是学校干部,我刚才说的那个名字也不是胡诌,那是苏联诗人的一句诗,表达的是对祖国的爱和迷恋,你说这样有意义的东西,一个政治老师能错过吗?”

沈母听的叹为观止,心里对阮清月也越发刮目相看起来。

又是辛辛苦苦一晚上,倒没有昨晚挣的多,阮清月站的腿都发酸了,可手里有闲钱的毕竟只是少数。

麻利把东西收好,两人正要回家,刚出校门,却被人堵到了夜校旁边的小胡同里。

阮清月看向眼前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倒不觉得害怕,从前她在夜市上见的人鱼龙混杂,她是真见过血的。

“你这买卖不错啊,哥几个也不多要,往后只要你们摆摊,拿了钱一半交给我,不然……”

为首的黄毛话里全是威胁,阮清月抬头眼神冷的冻人,“听你这意思,就是要明抢了?”

见她这么猖狂,黄毛一下动了火气,抬手一巴掌过去,眼看就要落在阮清月脸上。

沈母看的胆战心惊,忍不住上前拦了一把,却被一下子推搡摔在地上。

“呀!”

沈母虽然受过些苦,可到底是养尊处优过来的,既觉得丢人又觉得害怕,眼泪一下在眼眶里打转。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