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悠悠的道,“你回啊。”
被她这么一说,江商又不敢回了。
江商突然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祭酒的事?”
陆知远呵呵一笑,“你提起这两个字,眼神都不一样,谁看不出来?”
江商我曹了一声,“有这么明显吗?”
知道她担心什么,陆知远一边上药一边呵呵道,“她只要第一时间没有发现,后面发现的可能性也不太大,除非你故意暗示她。”
江商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我刚刚找你,本来想投拜帖的,让你家门房领我来的,结果走到门口突然感觉到危险,不得不选择翻墙的方式……”江商解释了起来。
“感觉到了危险?”陆知远眼神凝滞住了。
她把药膏抹在手上,忍着疼三下五除二抹好,套上衣服,“不行,我们现在就走。”
突然,院外传来声音,那是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陆知远脸色大变,二话不说抓起江商,把她往床底下按,唇形道,敛息。
江商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的钻了进去。
看着陆知远的靴子,江商心情十分复杂。
她就是来找陆知远问个事,怎么跟偷情一样?
脚步声吱呀,慢条斯理。
那是一双银色的靴子。
“阿妙,刚刚你在和谁说话?”是个女子的嗓音,嗓音温润柔和。
“江商。”陆知远声音冷漠。
躲在床底下的江商眼睛一瞪,手指点到了祭酒的聊天框。
祭酒,求关注!
发完,聊天框一点动静都没有。
嗷嗷嗷嗷!
她忘了。
她走的时候,祭酒已经喝的快醉了,现在八成睡着了!!!
江商在床底下心惊胆战。
外面,那温柔嗓音的女子道,“怎么回来还跟她说话?你效忠一个人侯做什么?效忠姐姐不好吗?”
“你做梦。”陆知远声音冷漠而麻木。
随着细微的声音,江商看见,陆知远的脚离开地面。
就像……
就像是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空气寂静了一会。
江商感谢师尊的敛息之术,还有自己的运气。
离这么近都没被发现。
很可能,这个人大概也没想到床底有人吧。
“阿妙啊,你这么倔强,姐姐也很难办呢!”女子嗓音柔柔,却有种隐忍的疯狂。
就连躲在床下的江商都觉得后背发凉,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
“你努力考入太学又如何呢?你跑不掉的,”女子低低笑道,笑的柔和,嗓音亲昵,“你以为她就会放你走吗?”
“你的修为被我封印,出去之后手无缚鸡之力,你会死在外面的,”女子嗓音温柔,循循善诱,“她如果放你出去,反而会害了你,阿妙乖乖的,好不好?”
也许是陆知远的无声的冷漠刺痛了她,随着女子一声轻叹,屋子里响起了鞭抽的声音。
女子还在一边温柔的安慰陆知远,声音亲昵。
而陆知远一声不吭。
江商躲在床底,也咬着牙,心中破口大骂。
这是什么变态?
正想着,随着砰的一声,黑袍女子摔在了地上。
她后脑勺对着江商,后背黑袍渗着血迹,很快,鲜血流淌到了地上,渐渐的流入床底,就在江商眼前。
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的江商瞳孔一阵收缩。
突然,鞭子掉在了地上。
女子嗓音变的急切了起来,“阿妙,她又出来了……”
她着急把陆妙抱起,连掉在地上的鞭子都没顾。
陆知远疲惫的睁开眼睛,见着女子关切而愧疚的表情。
可惜,她已经麻木了,即使知道女子已经恢复,她还是绷着身子,记着刚刚的疼痛。
她只想走,疯狂的想走。
她对女子道歉的话充耳不闻,积攒了一会力气,缓缓站起身,推开女子道,“我回太学了,不要喊我回来了。”
女子张了张嘴,苦涩道,“我知道,我不会喊你回来的。”
“你提防她学我的语气,”她道,“我已登帝,在家里不至于死的。”
沉默了一会,陆知远道,“待会母亲又要派人来喊你了,你回去吧。”
女子嗓音依旧温柔,但是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疯狂与窒息,她愧疚的道,“阿妙,是姐姐对不起你。”
“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封印解掉的,”她道,“到时候你就一走了之,永远不要回来。”
陆知远沉默。
女子还想说什么,就听外面的声音。
“两个杂种,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男子嗓音轻蔑而恶意。
女子朝陆知远歉意一笑,转身就准备离开。
陆知远捡起鞭子,冷漠的递给了她。
她匆匆的收下鞭子,出了屋子。
“季父,我这就来。”
“怎么就你一个?那个小杂种呢?”
“知远已经走了,”女子声音温润,陪着笑道,“估计已经出了沂城了,季父可要我去追?”
她低眉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