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商想了想,干脆的翻窗进来,然后背对着陆知远,把窗户关上。
陆知远眼神闪烁,杀意凝聚又消散。
等江商回过头,她最终还是趴了回去,不想看江商了。
江商觉得她这模样有点自暴自弃,有点想笑。
但是看她的模样,又的确很惨。
江商瞄了眼她的背,“要不要我替你上药?”
陆知远把头闷在枕头里,很烦。
见她不答,江商拿起她的药闻了闻,然后帮她抹了起来。
江商从来没帮人上过药,下手没什么轻重。
陆知远被她弄的浑身紧绷,疼的直咬牙。
还得听她的风凉话。
江商:“你好惨啊。”
陆知远:“……”
江商:“这是封印吗?”
“怪不着你之前要找解除封印的东西。”江商啰嗦的很,“我说你怎么一点道韵都没有,按理说军谋系也会辅修一个其他大道的。”
“我问你这是谁打的,你会回答吗?”江商突然伸出头,贴在枕头上看她。
她眼睛黑白分明,纯净的很。
陆知远本来已经渐渐放松,被她突然这么一吓,一拳头打了过去。
“嘶……”
江商一脸无辜。
她当然没被打到,就陆知远这个小身板,就算她命运系也不擅长近战,也不可能被她打到。
倒是陆知远动胳膊扯动了伤口,在床上疼的直抽气。
江商一边抹药,一边笑。
陆知远终于开口了,她声音有些哑,“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不知道先敲门吗?”
江商笑着道,“可能是上次翻墙的后遗症吧,最近有点沉迷翻墙。”
当然,还有祭酒的墙,她也经常翻,导致一时改不过来了。
陆知远的伤很密集,看起来怪让人心疼的。
而且有一股独特的大道,仿佛在制止她的伤变好。
但是这个药却又能正好祛除那大道。
陆知远又沉默了一会。
江商渐渐熟悉了手感,力道变温柔了不少。
陆知远缓缓放松了下来。
她好烦。
她好烦。
怎么就被江商看见了。
烦死了。
江商虽然不会读心,但是大抵也猜到了。
之前陆知远眼中的杀意,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这家伙看起来弱的跟鸡一样,背地里说不定有什么杀手锏,让她觉得有把握能干掉自己。
不过……
江商不用动脑子,就知道她忌惮师尊和祭酒。
师尊也就罢了,尤其是祭酒。
祭酒是命运大帝,自己要是死这了,陆知远肯定跑不掉。
这么一想,江商放心的很。
她瞥了眼陆知远,“想控制我,还是想在我身上埋雷?”
“你有把握不被我家祭酒发现吗?”江商坦然的很,“要知道,命运大帝号称全知全能,活的越久底蕴越厚,你觉得你的手段她看不见?”
“如果我不回去,她肯定也会发现端倪的,”江商道,“啊,祭酒超聪明的。”
她赞叹了一句,发现陆知远不理她。
“嘶……”陆知远倒抽了一口气,“江!商!”
江商笑眯眯的道,“啊呀,不小心下手重了点,你多担待一下。”
然后她又重了一下。
陆知远又是抽了口气,她怒道,“知道你家祭酒厉害,你闯进来还有理了是不是?”
江商笑眯眯的道,“我们是朋友嘛。好朋友都是走窗子的,哪有走门的!”
听她强词夺理,陆知远别提多气了。
“怎么?你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啊?”江商依旧笑眯眯,“这你可不如我们命运系了,一点急智都没有。”
陆知远又没吭声。
江商:“你这是谁打的?”
“封印是谁封的?”
“你告诉我不就行了,”江商道,“哪用想的。”
陆知远冷声道,“一点素质都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出来别人不想说这个问题吗?”
“你不想说啊?”江商故作惊讶,“那你要告诉我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想说?”
“你不告诉我想不想说,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不想说……”
“我……”
陆知远额头青筋,“闭嘴!”
江商这才笑眯眯的住了口,收起药膏,“正面有没有,要不要我帮你上药啊?”
陆知远冷笑了一声,“我倒是不介意,你家祭酒万一介意呢?”
江商一愣。
“我听说命运大帝见微知著,什么东西都有可能看到,”陆知远转过头,“你要是不介意,反正我也不介意。”
江商看了她一眼。
她的黑袍脱到了腰上,整个人趴在床上,背和胳膊都是裸露的。
由于伤口过于狰狞,江商才没意识这点。
想通这点,江商尴尬的转过头,“那你自己上。”
过了一会,她听见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你不上药了?还是前面没伤口?我能回头了吗?”
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