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寸,就打到头上了。这还了得?”可不得当场要了性命去。“要么说,这还得是亲的才顶用呢。周围那么多人,都傻愣愣的,没一个想着伸手救驾。还是殿下跟主子母女连心,当时隔的也挺远吧,若不是殿下真是急眼了,怎么可能那么快的都扑了过去。”
林雨桐笑了笑,嘴里‘嘶’了一声:“是啊!老天保佑。”差点出了大的差错。
药涂在伤处,带着几分灼人的痛感。
何嬷嬷将药涂好,用拿了白棉布细细的包扎,将上身齐齐的裹了一遍,“刚开始有点疼,过后就好多了。刚才来的时候,主子叫问殿下,今晚的晚宴能参加吗?要不请驸马也进宫?”
林雨桐摇摇头:“不用请驸马了。今儿日子特殊,这禁卫军……还是叫驸马看着吧。别人咱也不放心。至于晚宴……”她说着,就问何嬷嬷,“我娘的意思,是想叫我参加,还是不想叫我参加。”
何嬷嬷一愣,看了林雨桐身上的伤一眼,才道:“要是不疼了,去露个面也好。”
那就是还是希望自己去的。
林雨桐点点头:“那嬷嬷去忙吧。差不多到点的时候,你打发个人来叫我一声。我歇会儿。”
“怎么样?”甘氏见何嬷嬷回来了,就边由丫头们服侍着换衣服,边问她:“云隐晚上能参加吗?”
“能!”何嬷嬷低声道:“殿下说晚上会参加。”
甘氏满意的点点头:“今儿的日子特殊,叫她坚持坚持。”说着,扭脸问何嬷嬷,“伤的怎么样了?”
何嬷嬷眼圈红了一下,用手比划着:“这么长……这么宽……青紫的都有些发黑了,有这么长……一道血口子……伤的不轻!”
甘氏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叫太医院多派几个人守着。要是有个不好,都别想要头上的脑袋了。今儿失手的那个执事,先送去慎刑司。明儿就砍了!”
可是不管杀几个人,伤了还是伤了。何嬷嬷抿着嘴,退后两步,应了一声:“回头老奴就告诉殿下一声。”
甘氏这才叹了一声:“伤在儿身疼在娘心。何况她是为了护我……你说的对,这孩子还得是亲生的!关键的时候,就她靠的住。”
何嬷嬷笑了笑:“母女天性,本就是如此的。”
“嬷嬷……”甘氏脸上的神色有些怅然,“她今儿可不止是救了我的命了,更是……”没有她那番激励,自己或许就真的没有勇气往前走了。
不管怎么样,登基大典都算是办成了。甘氏就是民正言顺的皇帝了。作为登基后的第一场大宴,御膳房那真是准备的十分尽心。自打宫里的主子越来越少以后,连御膳房的大厨也都没有用武之地了。如今又是新朝了,换了皇帝就要有新气象。所以,大宴准备的跟以往又都不同。以前都是一家一户一几。这次却是按照身份的高低设置的。分上桌,上中桌,中桌,下桌。大宴是设在御殿仪的,凡四品官以上在殿内享宴,四品官以下就在殿外的丹墀外。宴席桌上的菜色,也是相当不错,每桌上有宝妆茶食,云子麻叶二碟,甘露饼四个,大银锭油酥八个,煠鱼二块,小银锭笑靥二碟,果子、酒各五样,菜四色。花头二个。汤三品。鸳鸯饭二块。大馒头四分,每人酒五钟。不仅如此,还给每个座位上都贴上了姓名官职。这是对号入座。众人陆陆续续的来了,一看这个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谁要是第一天不给陛下面子,那这位陛下也会不给他面子。说了没有差事的都得参加,那就一定得参加。这一对号入座,想趁乱躲过去的人,都躲不过去了。满场太监,有的拿着小本子,有的捧着墨盒毛笔的,这是准备记录名册吧。许多人都不由的变了脸色,有至交好友或是姻亲故交没到的,都赶紧掏银子,打发人出宫递话,叫他们无论如何都得到。这些递话的人,自然没有人拦着。不光是没有人拦着,更是大开方便之门。说到底,记录名字这事手段,目的嘛,还是希望不要闹的太难看。
英亲王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所有看看,这一桌都是亲王。大家彼此面面相觑,但谁都没主动说话。他轻哼一声,将视线投在单独的一个小几上,那上面写着云隐的名讳。嘴角又凉凉的笑了笑。谁也没想到甘氏用这样的手段,逼着人给她面子。不过,要是她自己的闺女都没来,看她有什么脸面罚人。他今儿也算是见识了云隐的本事!在那种场合敢说那样的话,这母女俩果然都没有省油的灯。
林雨桐到的时候,远远的,就闻见菜肉的香味。如今的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冷的,这饭菜端上来,再美味的东西,凉了也不好吃了。坐在大殿外的都是四品的小官,进不了里面。一个个正襟危坐的也不敢说话。今儿日子特殊,这些大人估计从半夜就起来了,又在外面站了大半天。大典结束也没几个敢当即散了回家的,都在衙门里等着呢。晚上又得提前过来,圈在路上折腾了。肯定是饿的狠了。如今面对满桌子的饭菜,只能看,不能吃。这种感觉简直不能更操蛋。
她路过的地方,众人看见她都起身行礼。她紧了紧披风,感觉到夜风的寒意。见边上一桌几个老翰林白着胡子了还在瑟瑟发抖,林雨桐招手叫了伺候在一边的太监,“去传我的话,外面大桌上的酒都得给热了。”好歹去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