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的孩子,您不能太偏心,我也不愿意良辰走,则正已经走上这条道了拦不住,那良辰再去,我也难受。”
一个大男人,家里一团乱的,他也不好过。
不过,老太太哪里有太多别的心思,她不过就是宠爱孙子罢了,听了他的话气更大了:“你是孩子亲爹吗?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则正去的时候我不叫去,不是你让去的吗?不是你说的家里还有良辰陪我吗?这才多长时间,这个你又送走了……我不管,你痛快把人给我带回来,赶紧给他说门亲事,让他消停地在家结婚!”
这更是没边的话了,赵姨娘在旁接了一句:“娘,良辰才十八,不急呢!”
她向来头脑简单,张口就说,惹得老太太一记怒目:“放屁!哪有你说话的份!”
赵姨娘不吱声了。
徐妧坐在一边,不禁为这样的家庭赶到悲哀,看着明明应该是五世同堂的幸福大宅院,结果窝里乱,幸好她没有出生在这样的家里。回头看了眼徐柔,她妈连眼皮都没抬,正专心吃饭呢。
说不定是忙了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徐妧默默夹了点菜,放进了她碗里。
徐柔这才抬眸,对着女儿眨眼,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老太太发了一通脾气,顾修远只得好生哄着,答应她亲自去去把顾良辰接回来,这才算完。
一桌子的饭菜,老太太不吃,回了床上歇着,剩下这些个在她屋里,也没什么心情吃饭。顾修远坐了云栖身边,一手揽着他,招呼大家吃饭,徐妧也饿了,没有客气,挨着徐柔和她一起吃饭。
沈姨娘脸色不好,实在高兴不起来。
顾修远还安慰着顾云栖:“别听你奶奶胡说,她就是想你二哥了,给你办生日宴会呢,高兴点啊,我们一家人一起吃了饭,一会儿你的小伙伴们来了,好好招待招待他们,外面还请了戏班子唱戏,咱们高高兴兴的。”
顾云栖乖巧地坐了他身边,轻轻点着头:“谢谢爹惦记我,我没事的,爹还是多安慰安慰奶奶吧,他可能是担心二哥,所以才发脾气的。”
顾修远欣慰地抚着他肩头:“还是云栖懂事,不像那两个叫人操心,吃饭吧,一会儿带妹妹去看戏。”
这次的戏台也搭建在洋楼楼侧,只有宾客能看得到。
说起来也很用心了,赵姨娘在旁呵呵地笑:“是呀,云栖懂事,可不像我们良辰,从小到大呀,真是让人操碎了心,哪有他那样的,打娘胎里就能折腾,也别说老太太偏心,实在是他让人操心,放不下啊!”
林娘不说话,沈姨娘脸色更难看了。
顾修远在这边瞪了赵姨娘一眼:“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就你话多。”
赵姨娘自讨没趣,摊手:“我不是想宽慰宽慰孩子么,说错话了?行吧,你们要是觉得我说的话不中听那就当我没说,一会吃完饭去打八圈,我儿子不在家我还没意思呢!”
沈姨娘拿了帕子出来,开始擦眼泪了。
顾云栖这才站起身来,他走了沈姨娘身边,扶着她肩头站了起来:“爹,我没事,我妈身体不舒服,我先扶她回去休息一会儿。”
说着还看向了徐柔:“太太……”
徐柔摆了下手:“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宾客来了,还得忙一阵子。”
顾云栖扶着沈姨娘先走了。
徐妧吃着饭,看着顾云栖的背影,心里不得不佩服着他的心态,一般人在大宅院里受着人白眼,估计早就受不了了,她叹着气,身边的徐柔给她夹了口菜:“看什么看,你妈绝对不会让你过那样的日子的。”
她声音不高,只徐妧听见了。
心底暖暖的,直想笑。
有这样的一个妈,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干什么呢!
一桌子的饭菜,一桌子的人,单单就徐柔母女真的来吃饭的,顾修远一直陪着她们坐到了最后,之后三人一起回洋楼。今天晚宴在洋楼一楼举行,在这个感敏的时候,他给顾云栖举报生日宴会,宴请北城名人,其实是一举两得。
晚宴六点开始,还有一些时间准备。
徐妧这会浑身发冷,上楼吃了点药,在卧室躺了一会儿。
这一躺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香秀过来敲门,才把她叫醒,一看时间快六点了,赶紧起床洗澡换衣服。
时间有点来不及了,香秀帮她把头发吹了半干,编结在脑后,高高束起,露出了她洁白的后颈,宛如一只美天鹅。
衣柜里有很多公主裙,徐妧随便拿了一件无袖的白裙穿上了。
她的裙子很多,多半都是徐柔买的,就这么一个女儿,徐柔就喜欢给她买各种各样的裙子,洋货居多。这见无袖的公主裙,是翻领带蓝色飘带领结的,腰带很长,很是别致。
香秀拿了小跟皮鞋出来,徐妧穿上。
照着镜子一看,美美的。
今天是顾云栖的生日宴会,来的都是北城名人。徐柔懒得操心,这些细碎的事情都是沈姨娘张罗的,沈姨娘为了办好晚宴,费了不少心思,因为徐柔拨过来的经费不多,听说她还倒贴了些钱。
徐妧穿戴整齐,走了徐柔卧室门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