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箕浦定俊,也能隐约看到上游正仪们的篝火。
“殿下(定俊),河上游有灯火。”
“什么楠木?对岸的楠木大本营怎么样了?”
定俊看向神崎桥对岸的楠木大本营。
“楠木的大本营好像没有动静,篝火的数量也没有变化。”
听了士兵的话,定俊抱起了胳膊。
“嗯,也许有侦察兵在行动,你去监视敌人大本营的动静。”
定俊吩咐贴身侍卫,走进营帐里想睡一会儿。
短暂的夜晚结束了,东方的天空慢慢地亮了。摄津守护代箕浦定俊正在营帐中小睡片刻,士兵们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殿下,不好了。”
“嗯、嗯,怎么了?”
定俊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把脸转向士兵们。
“总之,先到这边来。”
那士兵把定俊带到军营后方。
“请看那个。”
在催促下,首先看到的是神崎川以西挂着几面旗帜的军队。
“是赤松派来的吗?我没听说……”
定俊悠闲地看着大军,但随着朝阳的照射,他的脸变得僵硬。
“菊水……这不是菊水旗吗?楠木是什么时候……”
正仪将幕府军团团围住,在富松神社等十几个地方部署了士兵。人数是幕府军的两倍以上。
“以敌人的人数来看,即使在平地上骑马作战,也敌不过他们,只能固守固守,大家都很着急。”
定俊下令全军撤退到城寨净光寺。池田教依和池田教正也赶了过去。
从向西移动的楠木军可以清楚地看到幕府势力的动向。
津熊义行指了指。
“敌人已经回到净光寺营寨了。”
“哼,我全都看穿了。”
楠木正纲对幕府军陷入正仪的圈套感到非常气愤。
“好!将士们齐声呐喊!”
听到正仪的命令,周围的士兵们齐声惊呼。将士们齐声呐喊,阵阵回响,与此同时,也传来了在各处布阵的楠木军的喊声。
接着,净光寺传来阵阵呐喊。净光寺的据点已经被和田正武占领。
“什么?净光寺已经落入敌人之手?”
前往净光寺的定俊脸色苍白。首先,在幕府军中担任向导的被称为中白一揆舵一的当地国人最先逃走。
“好,你们去杀敌吧!”
净光寺正武指挥骑兵队向幕府军发起进攻。
战争终于开始了。和田党在各处挫败了飘忽不定的幕府军。
定俊在包括池田父子在内的五十名士兵的保护下逃跑,正武率领和田党抢先一步,包围定俊讨伐。
“不要让敌人的大将逃走,围起来,围起来!”
正武的怒吼声响起。
虽然被和田骑马包围,但年仅十五岁的池田教正与父亲、教依一起勇敢地对抗。双方陷入了混乱的冲突。
“不要落后于新九郎(正武)大人,大家走吧。”
正纲也指挥骑马队冲了进去。他在马上举枪逼近大将箕浦定俊身边。这时,教正从旁边放马进来,挡住了正纲前进的路。
两人擦身而过,目光相遇。教正正炯炯有神的眼睛刺痛了正纲的心。
“可恶!那个人在捣乱!”
正纲从背后瞪着策马飞奔而过的教正。
幕府军大将箕浦定俊抓住这一瞬间的空隙,脱兔般策马逃离了战场。随着定俊的败走,幕府方的士兵也四散而去。池田父子也设法抓住楠木、和田士兵的空隙,策马向池田庄赶去。
“可恶,让你溜走了?”
正武咬牙切齿,目光追随着逃跑的幕府军。
楠木军在摄津的神崎川击溃幕府军的消息,震撼了幕府。将军足利义诠把执事斯波缕义将吉行和作为其监护人任管领之职的父亲斯波缕道朝安排在他的两侧,称呼他为摄津守护的京极地誉。
义诠心情不好。
“箕浦先生好像是从尼崎逃回京都的,是楠木对他说的。”
“把南军赶出京都,在四国讨伐清氏,诸国的南方终于开始投降幕府了。这样一来,将军好不容易恢复的权威就会受到伤害。”
管领道朝也一脸惊讶地瞪着京极地誉。
这是摄津的守护道誉的失态。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垂头丧气。但是,这个男人不一样。
“真是太丢脸了。如果我当时在的话,就应该把楠木赶回来。很遗憾,当时我在春王丸大人的陪同下不能离开京都,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他毫不畏惧地说。
他的态度令道朝焦躁不安。
“你好像在说春王丸大人有责任似的。”
“是吗?这位高僧(道誉)是这么说的吗?他只是说楠木的运气好。”
听到这番对话,义诠神经质地皱起眉头。
“好了,我们要考虑的是讨伐南军。”
“那么,就由这位高僧率兵作为摄津守护出征吧。西边有赤松光范,应该不会有南军。那么,我们马上以这位高僧的名义召集士兵。”
道誉低下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执事义将吉行。道朝没有看漏道誉一瞬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