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留在这里会妨碍哥哥的。你们要支撑受伤的士兵,从这里逃出去。快,快走。”
当时,他带着动摇的贤秀、贤快剑,和年轻的武士们一起帮助受伤的士兵们。然后,和美木多助一起脱离了战场。其中还有身受重伤的恩地满一和神宫寺正房。
楠木正行弃马,徒步向北进军。
楠木军中有战死的士兵、返回东条的士兵,还有逃跑的野伏等雇佣兵,回过神来已经有五百人了。如果被大军突袭,楠木军会一拥而上。
但是,在饭盛山南面布阵的细川显氏、今川范国、佐佐木六角氏、副将军足利直义等武将们都没有行动。一方面要警戒身负重任的楠木军,另一方面也不愿自己成为高师直的坚实后盾。
家臣跑到正行身边,向他注脚。
“山里好像有敌军把守。”
“我知道……可是,为什么不袭击我呢?”
幕府军没有袭击满身疮痍的楠木军,正行觉得很可疑。但是,他没有思考的时间,向着由总大将、高师直等布阵的四条前进。然后,终于将军队推进到能看到师直的轮差旗帜的地方。
“好,本军就在那里,我们的目标是师直也的首级。我们拿着长枪向前冲,弓箭手们从后面向天空射箭,向敌兵的头上射箭。”
在正行的命令下,长枪队在弓箭的掩护下,像用锥子凿洞一样向幕府大本营进发。
敌军就在眼前,后方的正行也从家臣手中接过长枪。他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旁边,应该已经离开战线的小弟楠木正时也在那里。
“二郎(正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如果我不说回去的话,那场面就不会好了。不过,你放心,我在主公那里让大家都逃走了,逃走后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
“你不活下去就没有意义。这场战斗,我一个人就够了。”
对哥哥的话,正当时报以微笑。
“我知道哥哥的真意,所以才回来的。”
“可恶,这不是毁了我的计策吗?”
“别那么生气。接下来就交给老虎(正仪)吧。老虎比我更有才干。我想赌一把老虎当栋梁。”
“为什么会这样?”
兴致勃勃的正行骂道。
正时在正行面前举起手。
“稍等一下,哥哥,那人看起来好像是师父。”
“什么……”
正行把手放在额头上,凝视着正时手指的方向。本军一位戴着锹形头盔的武将,率领士兵们来到自己面前。
“……嗯,我那锹形的头盔,正适合当主帅呢。那家伙还能当老师吗?”
在敌人的大将面前,楠木军使出了最后的气力。
“你们不要退缩,前进,前进!”
他和家臣们一起手持长枪,推进敌兵。
楠木拼死冲锋,就连高师直手下的贴身侍卫们也吓了一跳。
“你在干什么?真难看!”
大锹形头盔呵斥着后退的侍卫,自己向前冲去。
“我是将军家的执事,也是武藏守高师,楠木若有气概,不妨与我一对一。”
为了遮住脸,戴在头盔下的师直大声说道。
听到敌人的自报家门,楠木正出兵。
“好,我来吧……现在正是河内守的小弟楠木左马助大人的时候,我来陪他吧。”
他举起双手,举起长枪,向前冲去。
“是的,是的。”
“好强的小年轻,我要杀了你。”
正时挥出的长枪被高师直的武士用刀挡了出去。情急之下,他丢下长矛,拔出腰间的刀。
——金,金——
刀与刀多次碰撞的声音响起。
——金、缪——
一瞬间,刀尖刺中了师直的大腿。
他的眼睛痛苦地扭曲着。
“喂……这算什么?”
师直也不会倒下。不仅如此,他还向正点伸出了锋利的刀刃。
“哦,哦。”
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这一劫。一道道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但是,连擦冷汗的机会都没有。
双方的家臣为了帮助各自的主人,都举起了刀,但由于激烈的冲突,都没有机会挥刀下去。只是呆呆地看着两人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