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竟敢给当朝太后和权臣下毒,简直骇人听闻!
尤其,他还是被人控制的傀儡。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萧玦思索了片刻,对风挽月道:“媳妇儿,我要去一趟卫城!”
风挽月看着他:“早去早回。”
原本,她也想陪他一块儿去的,但是,她还得照顾蘅儿和骋儿。
果然,女子一旦有了孩子,就会被牵绊住……
萧玦将信纸烧掉,对墨一道:“去备马。”
墨一应声出门。
萧玦换了身便于赶路的衣物,又带了几样称手的武器、暗器。
风挽月不放心,又叫他把外衫脱下,在里面穿上防身的软甲。
她一边给萧玦整理衣袍,一边叮嘱:“去卫城之后,先和墨三联系,以防有诈。”
萧玦应道:“好。”
风挽月又补充:“每隔一日,给我传一封平安信。”
“好。”
离开前,萧玦把她揽入怀里,吻到她几乎窒息,两人都气喘吁吁之际,才松开:“乖乖在家等我。”
风挽月点头。
怕她不放心,他摩挲着她的唇:“别担心我,照顾好自己和两个小崽子。
我已经是做爹的人了,会护好自己的。”
风挽月弯唇:“我知道。”
萧玦又亲了她一口,才利落地出了门。
眨眼,脚步声就没了。
风挽月将萧玦换下的衣服收好,看了一眼晴朗的天气,对青枝道:“把蘅儿和骋儿抱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把两个小家伙哄睡着后,风挽月带上墨七,乔装打扮出门。
两匹马驶出城门,往北边疾驰而去。
路上,墨七不解地问:“粮食,放在清河郡更安全,为什么,要绕好大一圈,耗费人力物力,偷偷摸摸运到京城以北?”
风挽月握紧缰绳,凝视着前方:“西河郡和清河郡富饶,粮食连年丰收,天下皆知,对吧?”
“属下明白了。”墨七回道:“大家都知道清河郡有粮,造反的人也知道清河郡有粮。
要造反,先抢粮。
把粮食运走,才不会被造反之人抢走。”
“嗯。”风挽月点头。
墨七又问:“可是,百姓怎么办?如今的清河郡与西河郡,住着那么多百姓。”
“造反需要巨大人力与财力,所以,他们不敢拿百姓怎么样的。”风挽月回他。
相反,他们需要民心。
毕竟,赋税、粮食、兵力……哪一样,不是靠百姓?
拿下京城之后,萧玦与她商议一番之后,在京郊偏远之地秘密修粮仓。
之后,又让赵骞回清河,负责运粮一事。
一年多下来,粮仓已经囤满了好几个,以备不时之需。
手里有粮,心中才不会慌。
出城后,风挽月巡视了好几处粮仓,清点了粮食,踏着夜色回城。
次日,早饭后,她又出了王府。
快要过年了,她需要去各处店铺查账,还要忙着给铺子里的员工们发月例、发过年钱、准备年货……
每日,她都早出晚归。
回府之后,陪孩子玩一会儿,就困得不行。
萧玦的来信,是他离开后的第四日。
一大清早,墨九就抓着信鸽,敲开风挽月的房间门。
风挽月打着哈欠,问:“萧玦的信到了?”
墨九点头。
风挽月昨夜看账本,困得神志不清,直接吩咐道:“拆开信看看,萧玦写了什么。
我眼睛疼,你直接念吧。”
墨九把信鸽递给一旁的青枝,展开信纸。
看完第一句,他轻咳了一声。
风挽月打着哈欠,抬袖遮着眼:“怎么了?”
墨九嘴角抽了两下,开口道:“亲亲……老婆……”
风挽月:“???”
青枝带着两个婢女,端着水和早饭站得远远的,没忍住笑:“噗……”
风挽月一阵耳热:“别念了!这一段跳过,直接说说,萧玦都说了什么。”
“是。”墨九调整了一下嘴角。
青枝对婢女挥挥手:“放下东西,先出去。”
婢女将早饭摆放在院子里的亭子里,迅速出了松泉苑,还体贴地带上门。
等人走了,墨九才道:“殿下说,他已经顺利入了卫城,叫小姐放心。
濯公子是毒,是他自己下的。
他要下毒,嫁祸给权臣,故而,一群人之中,中毒最深的人便是他。”
嫁祸?
风挽月挽袖口的动作一滞:“他的胆子,倒真是大。”
墨九点头:“从前,还真没看出来。”
风挽月抿唇。
她挽好袖子,就着青枝端来的清水,漱口洗脸。
墨九继续道:“濯公子下毒一事,是让墨五去做的,做得极为隐秘。”
风挽月吐了漱口水,吸了一口冷气:“难怪,他当时跟萧玦要墨三……”
如果,萧玦没把墨五给萧濯,去执行下毒的人,就是墨三。
朝廷和皇室的人,总有见过墨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