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准备好了的红包。
他一共准备了两份,一份给冬儿,一份给顾无忧,看着冬儿望着他的目光,他又犹豫了一会才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嗓音很轻的同他说道:“过几天再陪你玩。”
而后,他就没再多言,朝几人说了一声,便拿着斗篷走了出去。
等到李钦远走后,屋子里刚才的温馨气氛也就逐渐散去了,李老夫人看着李岑参,张口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朝蝉衣抬了手,“扶我进去歇息吧。”
殷婉连忙拉着冬儿起身恭送她,等人进去后,又看了一眼沉默寡言的李岑参,小声道:“爷刚才应该陪七郎多坐会的,这次七郎考得不错,就连徐先生也特地写了信夸赞他。”
“何况,今天还是他的生辰。”
李岑参沉默着没有说话,等人说完才开口,“我去忙了,你带着冬儿陪着母亲吧。”言毕,他便没再多说,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殷婉看着他的背影又叹了口气,等瞧不见人了才低头看向冬儿,拍了拍他的手,“去陪你祖母吧。”
李岑参到了书房,便看到在里面候着的魏庆义,他抬腿进去,沉声问道:“什么事?”
“国公爷。”
魏庆义朝人拱手,问完安之后便压着嗓音说道:“边关送来急信,突厥大皇子入狱了。”
李岑参脚步一顿,半响,皱了眉,“怎么回事?”
魏庆义答道:“突厥那位皇帝早就看这个儿子不顺眼了,前阵子宴席上大皇子又冲撞了他,被人挑唆一番,就被打入天牢了。”
“现在突厥形势如何?”
“大半朝臣都站二皇子,想让突厥皇帝立他为储君,但大皇子母家势大,想扳倒也不易,不过……”魏庆义抿唇,“若是这位大皇子没了,恐怕这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李岑参没再说话,只是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半响,他才开口,“这事,我会亲自和陛下商量,你先退下吧。”
魏庆义刚要应是,就听李岑参说道:“出去的时候,让人把这个送到明庭轩,不必说是我送的。”
李岑参说话的时候,带着薄粝的指腹在锦盒上流连。
这里面放着一柄长剑,薄如蝉翼,可系在腰间,他费了不少时间,亲自打造而成。
明庭轩是李钦远住的地方,魏庆义一愣,等接过盒子才反应过来,今天好像是小爷的生辰,“您……为何不亲自给小爷?”
李岑参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若是我送的,只怕他连收都不肯收。”
不等人再说,他又道:“下去吧。”
“……是。”
等人走后,李岑参也没动身,就着一盏孤灯,独自坐着,外头已经放起了烟花,喧天的爆竹声中,灯火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孤寂也清凉。
李钦远从李家出来后,也没骑马,也没上马车,甚至没要小厮手里的灯笼,只一个人披着斗篷,独自走在这长街上。
地上和屋檐上的雪还没化,各家各户门前都挂着灯笼,倒也不必担忧夜里难行,等走出小巷步入东街,便越发热闹了,虽说是除夕,但因为东城门每年都会有放烟花的活动,很多人家吃晚饭都会出来散步。
自然。
这很多人大多都是些平民百姓。
像那些公侯世家是不可能出来和人挤着看烟花的,他们自己家里就会备着。
李钦远不喜欢烟花,纵然这会还早,能占据一个很不错的观赏位置,却也懒得再这逗留,他就这样沉默地继续往前走,周边酒肆、茶楼全都开着,灯火通明、流光溢彩。
这世上总归也有人是没有家的。
这样的日子,与其一个人待在家里,倒不如到外头来,点一壶酒,并着一些小菜。
李钦远以前也喜欢这样,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晚,有时候还会和陌生人说话聊天,可今天他却没什么兴致,想了想,他还是打算回自己的屋子睡一觉吧。
反正就他一个人,在哪里都一样。
……
而此时。
李钦远在外头的屋子却早已经有人来了。
白露把院子里的灯笼换好,又把早些时候准备好的烟火爆竹放到了廊下,然后就转身去了厨房,那里灯火通明,有个穿着精致的姑娘正裹着围布,拿着把锅铲,有些畏惧的看着那口油锅。
听到里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顾无忧就忍不住往后倒退,怕不安全,手里还拿着一个锅盖,挡着自己的脸,生怕那里头的热油会溅到自己。
白露见她这样,就忍不住想笑,“还是奴来吧。”
“不行!”
顾无忧小脸绷得紧紧的,说得十分果断,“你下厨就不是我的心意了。”
她一边看着油锅,一边问道:“对了,你派出去的人怎么说?”
白露答道:“李七公子已经出来了,说是正往这边来。”
顾无忧点点头,掂量着时间也不敢再折腾,一边看着那恐怖的油锅,就像是在看地狱里烹炸恶鬼的油锅似的,一边咬着牙说道:“你,你先出去吧。”
“您一个人可以吗?”白露还是有些担忧。
“可,可以的!”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