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奏作为樱桃白兰地时候的最佳战绩可是能空手碎大石,力气大到他自己都害怕。
一开始他怀疑自己力气大有可能是跟组织研发的体力提升药剂有关,是樱桃白兰地的人设如此。
不过后来换过几次马甲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本身就力气挺大的,只是没有那么夸张,樱桃白兰地确实有额外的药物加成作用。
别说他哥现在因为药物作用浑身无力,就算是全胜时期他照样能凭力气压制他。
秋山奏从他哥手里抽出那团湿漉漉的布料,笑了声。
琴酒冷着脸,没说话。
小的时候,黑泽阵的脸上还是能看到很鲜明的表情的。在贫民窟跟人打架时,他活脱脱就是一匹凶狼,生起气来脸颊还会涨红。
长大以后,他脸上就很少再出现丰富多彩的表情了。
所有的情绪都通过眼神传达。
秋山奏松开哥哥的手,两人目光相对。
现在他的眼中就写着一句话——你想死吗?
“你生气了?”
琴酒现在好像一只被拴着链子的野犬,只要把链子放开一点他大概就会咬上来。可是链子绑得很紧,他只是咬着后槽牙,暂时忍耐着。
啊,这样的哥哥有点可爱呢。
秋山奏非常享受这种感觉。此时此刻,他就是琴酒的弟弟黑泽瞬。一个完美的体验派演员,他把自己变成了黑泽瞬,只在内心的某个角落保留着自己。
他一向是这么做的。
在可能的彻底死亡到来之前,享受着不同的人生。
“哥哥,你效忠的那个组织……他们好像并不在乎你。”秋山奏把脑袋凑到琴酒面前。
琴酒微微垂下眼眸,纤长睫毛划过一抹弧度。
银发青年满脸的委屈,“他们好过分,竟然让哥哥去做那么危险的任务。我把哥哥带回来,他们也完全没有派人来救。”
秋山奏让他带来的人警戒了几天,还想着趁机抓一两只老鼠玩玩,结果黑衣组织那边什么反应都没有。
刚放出来的樱桃白兰地又被带回了研究所,什么消息也没探听到。
黑衣组织内部并没有声张这件事。
“哥哥,你受了好重的伤。”
银发青年幽绿的眼睛浮动着水光,像一颗被月色洗过的再漂亮不过的宝石。
琴酒心里软了下。
弟弟只是太在乎他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他哑声道。
青年马上得寸进尺,晃晃脑袋,“那你摸摸我。”
琴酒无奈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修长的手指插进银发中,手指下的那张脸乖巧地笑了下。
他顿了顿,“明天我必须要离开。”
他做好了弟弟会反驳的准备。
秋山奏却点点头,“好啊。”他笑着,“反正我已经看着哥哥养好了伤。”
他小声说:“谁让哥哥以前从来都不好好养伤。”
美国不是“影子”的地盘,秋山奏不能做的太过分。回到日本,才是他的主场。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把琴酒一直关在诊疗室。
这两天的生活,只是一点开胃小菜。
秋山奏认真交代道:“哥哥,以后不可以再受这么重的伤了。”他轻轻用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触碰着男人手臂上的伤。
伤口正在长肉,轻轻的动作带来微弱的痒意,琴酒皱眉忍了下来。
秋山奏的手往他腿上的伤口探去时被他抓住了。
秋山奏眨眨眼。
“睡觉。”琴酒用平静的口吻说。
“哦。”秋山奏乖乖躺下,然后往哥哥身边蹭了蹭,琴酒嫌热,皱着眉往旁边挪了挪,弟弟马上跟上来,蹭得更紧了。
他侧头看去,弟弟委屈地瘪着嘴。
他妥协了。
秋山奏欢欢喜喜地抱紧了他一条手臂。
这个姿势很方便听见对方的心跳声。这是他个人的一点小爱好。
第二天一早,接到boss通知的次屋晃安排了JILOISES送琴酒离开。JILOISES性格沉稳,非常靠谱。boss让他九点接人走,他五点就在门口等了。
秋山奏起床的时候在窗边看到他,“JILOISES,你会做红豆饭吗?”
时年18岁的JILOISES是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人,黑发黑眸,一米八的身高,身材瘦削。
他戴着白猫面具,声音闷闷地说:“不会。我现在去学。”
“那倒不用了,”秋山奏小声说:“你去给我买点回来,要甜甜的那种。”
“是。”
JILOISES听命去买红豆饭,正巧碰到来上班的黑风衣、帽子和伯.莱塔。
黑风衣拎着可乐问:“你干嘛去?我们给你带早餐了。”
JILOISES:“Boss让我去买红豆饭。”
JILOISES走远后,黑风衣捏起下巴——不在任务期间,他们是可以不戴面具的,“今天吃红豆饭,是有什么要庆祝的事吗?”
伯.莱塔:“没准儿是boss要庆祝自己告别了DT生活。”
黑风衣笑起来:“那是女性这样才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