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她一直不喜欢去澡堂子洗澡,现在自家有了这个浴桶,完美地解决了冬天洗澡的问题。
转完浴室,两人出来,站在院子里,岑卫东指着院子前的那块小空地说:“这里可以扎个篱笆,种上一些蔷薇。”
既漂亮,又能阻隔外面路人的视线。岑卫东可不希望,他们在家做什么,外面有人经过都能看到,跟个透明人一样。
陈福香其实更想种菜,可想想,她又不一定来这儿长住,那种菜就没必要了,还是种花好,漂亮又不用收割,要是过来遇到花开的时候,还能欣赏美景。
“好啊,回头我去种子门市部找找,有没有鲜花种子,买一点回来,咱们多种几样,最好让咱们院子的花常开不败。”陈福香幻想着小院四周都种上了各种植物,等到春夏之季,鲜花朵朵绽放,将小院簇拥在阵阵花香中,心情就说不出的好。
看到她脸上真诚期待的笑容,岑卫东也很高兴,笑眯眯地说:“好,等你带回来种子,我来种!”
“岑团长,过来看房子呢,这是弟妹吧?”隔壁院子里一个女人笑着问。
陈福香回头,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腰上系着围裙,手里端着个瓷盆,应该是出来给种在院子外面的菜浇水。
岑卫东收起了脸上的笑,颔首:“嗯,福香,这是周营长家的,叫嫂子。”
陈福香笑眯眯地唤了一声:“嫂子好。”
周营长家的笑呵呵地打量了陈福香两眼:“你好,弟妹长得可真俊,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岑团长眼光真好。”
初见面就这么夸人,陈福香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干脆就一直笑不说话。
岑卫东点了点头,没多说:“嫂子,我们先走了。”
“哎呀,这都快中午了,走什么走,就在我家吃饭吧,以后就是邻居了。”周营长家的热情地喊道。
岑卫东婉拒了:“谢谢,不用了,我们跟人约好了在食堂碰头,不好贸然毁约。”
“这样啊,那下次弟妹过来,一定要来咱们家做客,我们以后可是邻居。”周营长家的热情地招呼道。
岑卫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点点头,拉着陈福香快速离开了平房这里。
走了一段,没人了,他跟陈福香解释:“周营长的媳妇儿叫龙美华,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有点势利。左邻右舍,两家离得近,保持平淡的交往就行了。”
陈福香笑着说:“怎么,怕我应付不来啊?她难道还能比高副主席更厉害吗?”
“你还很厉害是吧?跟个地头蛇对骂,小心他给你穿小鞋!”岑卫东弹了弹她的额头,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陈福香瞄了他一眼:“他又不是我们厂子里的领导,他就是想给我穿小鞋也管不了我啊!”
“哟,敢情你想得挺清楚嘛!”岑卫东高兴地看着她。福香越来越聪明,也越来越适应城里的生活了,这样即便他出任务去了,也不会太担心她了。
“那是,我们刺绣厂虽然小,没有他们服装厂规模大,但我们两个单位也是平级的单位,谁也管不了谁。而且两家也没有业务往来,就更不怕他们了。要是换了纺织厂,可能还要掂量掂量,得罪了他们,他们给你拖延十天半月才交货呢,那可真够你疼的。”陈福香说起这个就想起听来的一则旧闻,“听说,有一年遇上连绵的阴雨天气,棉花大欠收,纺织厂没有足够的棉花,生产不了那么多的布料,也就没法交货给服装厂,然后服装厂的车间也跟着停……”
说着说着,两人到了食堂。
岑卫东拉着她进去:“知道了,你心里有数,吃饭吧。”
吃过饭后,岑卫东就把陈福香给送走了。
到了公交车,他对陈福香说:“这阵子别惦记着厂子里的事了。上面要研讨,调查,还要建厂,培训员工等等,没个三四个月,这厂子肯定搞不下来。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就要满18这事吧。下周你别过来了,我去城里找你,咱们去买新衣服!”
然后结婚那天穿着去领证,再去拍照。
城里年轻人这会儿流行结婚的时候去拍张照片,岑卫东也不能免俗,虽然上次去北京两人拍了不少照片,但这意义不一样。结婚那天拍的照片,可以保存下来,等他们老了,给子孙后代看看,他们当时结婚的照片,年轻时的样子。岑卫东觉得这非常有意义。
陈福香有点心疼钱:“还买啊,咱去年不是买过了吗?”
“你也说是去年了,再说现在天气变暖和了,也要买两件春秋天穿的衣服。乖乖在家等我,嗯?”岑卫东凑在她面前笑着说。
陈福香羞涩地点了点头:“好,卫东哥,公交车来了,我先回去了。”
——
回到宿舍,陈福香把事情的进展跟于青青说了。
于青青听后并不失望,一穷二白办一个厂子,哪那么快,肯定得需要时间。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充实的忙碌,让她找回了不少自信,也变得开朗了一些。
“我明白了,咱们慢慢等消息吧。福香,我想去一趟新华书店,你去吗?”于青青站起身问道。
虽然跟秋明志分了手,但读书的习惯她却保留了下来,甚至她也